日志
娜塔莎
娜塔莎
墙上的黑白画像，已经被清扫的泛黄
露出白色的斑
像骨头一样冷
大约注视了五分钟
老李打开一个柜子的门
以前这里是放苹果的地方，
把娜塔莎扶到椅子上，靠近厨房的地方
沏好茶，一人一杯
她们看茶叶由黑到绿，慢慢舒展开，
冒着白气散开，消失
唯有这时
老李会焕发起精神
翻出老伴儿生前的衣物，围裙，
为娜塔莎穿上，系好带子
摆好姿势，
充完气的娜塔莎总是露出丰满的笑，
丰满的身体给老李看
然后老李把窗子擦出一块净地儿，
关掉灯
她们顺着这块净地儿，
一起看窗外的万家灯火
一起看窗外的灯火万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