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祥鹰(汪文德)
吾父、今存寿。须发皆白,色悦正气昂首、九旬老翁也。耄耋之年,病困木讷呆滞。初始、渐醒逐迷之际。
一日、吾陪其问医,候诊廊中。忽闻父呼儿,吾曰:"何需?"父音迟缓,遂伸手、索素纸也。儿俯身轮旁曰:"汝内急如茅乎?"父曰:"弗如。"乃伸手索纸,声闻呼咳之急。须臾,吾速呈素纸予以。遂见父痰之其中,裹夹之、揣囊也。
吾惑之,目击、遍地随处可觅,痰斑、脏物垢弊存耶。即叹、父愚!
稍倾医毕,返途行遇痰桶。父示、止步不前,遂见其倾囊物,弃之于內。父无语,目至炯炯有神,聚神采而归宅也。忽而,儿辈悟始:善小为之,其言传身教是也。品之根乎,德盈则道兴也!
今识华夏、泱泱大国。浮盛繁华,物欲横流。贪赃枉法,氓流狐窜。鼠目寸光之辈,见利忘义,驱宝马良驹,痰沫飞雨,污言秽语。遍目,睹常之,招遥过市也。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为富不仁,道德沦丧。忠孝淡漠,廉耻兼无焉!继之,则吾辈,仅存仰望苍天:悲乎、家国危亡之叹也!
2015_3_5于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