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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推翻已经腐朽的帝制,这意志早也确立,
殷虹的火焰,肆掠焚烧旧日的世界。
把那埋葬的奴隶拯救过来,夺回她的尊严。
她的衣衫,她的窗扉,她的灯光,她的一滩泪滴,
如磨损的石头,叫她活着的时候如何安静睡眠。
我搜遍了她的内脏,直到触摸到她的头颅,
犹如囚禁了五百年的鸟儿,被遗忘的衰老的心脏,
在我的体内还有一丝微弱的跳动。
武昌的枪声,是高耸的城墙发出摧毁夜幕的号角,
惊醒了爱新觉罗.溥仪床榻上的鼾声。你看啊,
那仍然眯缝着眼睛,好像挖在墙上的黑洞!
那时,谁也不知道,冲锋的道路上,
哪一条石板是烈士的棺材,哪一位将士会沉睡在月光底下。
古老的中国,犹如被淹没的新娘,
她的眼睛,她的容颜,她的胸膛,她的手指,她的脚步,
从此在森林,在山脉,在河流,在乡镇出现青春,
向着城市的堡垒投掷炸弹,
在向往光明的旗子下,配合着枪炮与号角的雷鸣。
那曾经抽象的梦和寒夜融合,在血污的胸膛里转化成为阳光与雷电,
埋葬了封建的中国,在早晨的曦光深处解除痛苦,
却保存着萋草一般的饥饿。http://www.chinawriter.com.cn/yc/2013/2013-11-26/95953.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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