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篇说陈超自杀的文字里看到一句话:
“我既看不惯世态炎凉,也看不惯某些人阿谀奉承。但是,我又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一边看不惯,一边做着看不惯的事情。”
这已是一个普遍现象。拍马屁的人,也认为自己很公正,很纯呢。你在愚民面前喊,你愚蠢!其实,更愚蠢的还是喊话的人。认为自己不愚蠢的人,是更大的愚蠢。而诗歌的魅力就在于,对着愚蠢的人不喊愚蠢,但是,叫他知道自己很愚蠢。我们还是找找这个办法吧!
有时,我特喜欢看拍马屁的文字,只是觉得拍得不够水平而已。拍马屁可以拍死人,海子不是自杀的,是拍死的,拍死后还在拍。顾城是拍死的,一下拍死两个。
什么叫拍马屁?一言以蔽之,凡是冲动之言就是拍马屁。马有不同,有千里马,有驽马,有死马,有活马。马太多了,拍什么马的都有。我一般拍死马。拍死马不需要功利性。没有功利性的拍,很享受。
有人说陈超自杀,是迫于生活压力。一个写诗的人哪有压力,有压力的诗人说明不是真诗人。真诗人会把压力转化为浮云。凡是自杀的诗人,都是最大的伪诗人,他被自己虚伪遮蔽眼睛,于是走上死路。诗人自杀,是对自己诗意之路选择的错误的肯定。中国的诗人自杀的越多,越说明,当前诗歌创作之路走歧途的多,走正路的少。
说到此,我不再拍死马了。但是死马是最值得人们拍的,拍拍死马,就知道什么叫千里马。千里马,在辽阔的草原驰骋,凡夫俗子,就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