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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志

一个作家的海南梦

热度 9已有 1610 次阅读2012-5-26 15:20 | 一个作家的海南梦

一个作家的海南梦

 

作者:乐冰

 

 

飘泊的日子

 

不是为了淘金,也不是为了寻爱,大概是年纪太轻,在机关坐腻了,过不惯那种毕恭毕敬的日子,也或是多读了几本“现代派”作品,走火入魔。有一段时间我整个人精神陷入到了极度苦闷的孤独之中,不能自拔。

我想换一换这千篇一律、枯燥压抑的生活方式。

摆在我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遁入空门,出家当和尚,永远离开这喧嚣烦恼的尘世;要么离家出走,过一段流浪漂泊的生活,以折磨肉体的办法来获得精神上暂时的放松、解脱。

我选择了后者。

那一年,我二十出头,有一种“仰天长笑出门去,吾辈岂是蓬蒿人”的气概在胸中激荡!

1988年,适逢海南建省办经济特区的初期,百业待兴,有多少不甘寂寞的热血青年告别了生他养他的故土,义无反顾地跨过了琼州海峡,投入到这孤悬海外的热土的怀抱。这些人当中有一个戴眼镜的青年,——他,就是我。

也许是自恃当过几年的报社记者、编辑,得过一些奖、发表过一些作品吧,临行前我一副胸有成竹、十拿九稳的样子,一点也没有考虑到未来可能发生的艰险,真可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刚上岛,面对一张张陌生的面孔,杂七杂八似懂非懂的各地方言,还有那一派迷人的热带风光,我好奇、新鲜,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感、新奇感。

起初几天,我像一个毫无目的的流浪汉满大街地乱窜,哪里人多、有什么新鲜的玩意儿,哪里就有我的身影。

几天后,我带的600元钱所剩无几了,我心里开始发慌。身在异乡,举目无亲,谁肯借钱给我?谁又会相信我?我的心一下子紧张起来,脑子里一片空白,我不敢往下想。

第二天,我开始去找工作。我带上自己发表的作品和所有的证书,一家报社一家报社挨个跑。所有的报社不是说“人满”,就是问我“拉广告、赞助厉不厉害?”他们对我辛辛苦苦发表的作品看都没看一眼。我很懊恼,但还没有气馁。

跑完了报社,我开始跑杂志社。我对那些文质彬彬的总编、社长大人好话说了一大堆:我不在乎工资多少,也不讲究住宿条件,我能写会编懂设计,我比谁都能吃苦耐劳、比谁都对头儿忠心耿耿,我企图用“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之类的话来打动他们。可没有人听我的“唠叨”。我甚至怀疑刚上岛时在新港码头看到的“欢迎您来海南开发建设”的标语。我痛苦之极,烦恼之极。

傍晚,我拖着疲惫的双腿回到了那间海口市最低档的招待所。望着破旧的天花板,我伤心得快要流泪,这时候,服务员来收房费了,我摸了摸口袋里仅剩的八块钱,非常心疼地递给她一半。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我的肚子早就饿得咕咕直叫,剩下的四块钱,我是去喝一碗海南稀饭呢?还是不吃不喝留着明天交房费?……太可怕了!我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茫然不知所措。是打道回府,还是继续留下来?回家?路费在哪里?去偷去抢?我一直是个守法青年,没干过坏事,也没有勇气去做。再说,来的时候在同事、朋友面前那慷慨自信的神气,现在哪有脸面再回去见“江东父老”!留下来?明天的饭钱又在哪里?房费又如何去交?况且这里的工作又是这样的难找!我左右为难,真正陷入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带着几分忧伤、绝望和劳累,我迷迷糊糊地进入到了梦乡……

“咣当。”一声有力的推门把我从梦中惊醒。睁开眼睛,见一位朴素的青年走进屋。他冲我极友善地笑了笑,说“打扰你了”,又指了指我对面的床铺,“我睡这里。”他说的是家乡口音,他是老乡!是老乡,没错!“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在距老家千里之外的海南,在我的处境极度困难的时候,听到这亲切的乡音,见到老乡真不亚于见到天外来客一样兴奋。

我一骨碌从床上坐起身与他拉起了家乡话。他告诉我,他是安徽省当涂县一家乡镇企业的推销员,长年在外推销一种用于切割钢材的刀片,来海南已不止一次。他像一个“老海南”似的,讲起了我闻所未闻的关于海南的一些事情。我呢,在老乡面前早已顾不得脸面了,把自己几天来的遭遇和目前的落魄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毕竟是老乡啊,他把自己外出用于做饭的一只铁饭盒,一只酒精炉送给了我,还掏出五十块钱递到我的手里,说:“我们下楼吃饭去吧!”

没有经历过饥饿和落魄的人,是不能体会到我这时对米饭的感情的。饿了一天的我,这一晚第一次用心灵感受到了米饭的珍贵,它那饱满的外形与纯白的颜色,还有那飘香的气味,是多么的可爱与诱人啊,我几乎来不及细嚼,就把三大碗干饭倒进了肚子。我忍不住拉着老乡的手,几行酸咸的液体从眼里流出来。

这以后,我用这位素不相识的老乡送的五十元钱买了五斤米,一瓶酒精,几斤榨菜,吃了一个星期。

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不久,我如愿以偿地被一家报社录用了,并且还委以“编辑部主任”的重任。

从此,我便在海南立足,娶妻、生子、置业,一直忙忙碌碌……

我当推销员

我的一些朋友只知道我做过“无冕之王”,并不知道我在海南还当过推销员,做过七个月沿街叫卖的“生意人”。

九十年代初在海南当记者、编辑,工资每月只有四五百元,这在当时物价蛮高的海口,算是工资较低的职业。我一向不善交际、应酬,不像有的“记者”有一套拉广告、搞赞助的本领,可赚到外快。我那点儿工资只够勉勉强强糊口,要想再图发展,干一点属于自己的事,根本不可能。所以,我决定不干新闻,去当推销员。

海南天气热,饮料销路好。我选择推销的产品是一种碳酸饮料,需要用自行车载着,一家店铺、一家店铺挨个上门直销。我花了近十天的时间跑了一般推销员不愿跑的地方,路远的,路难行的,新开发区,偏僻的乡村、街巷,拐拐角角,凡是我能跑到的地方,又被别人所忽视的地方,我决不放过。这样,几天下来我基本上确定了自己的销售对象。

接下来,我载上推销的饮料,开始了我人生第一次推销员的经历。推销员不仅要有好口才,吃得了常人吃不了的苦,还要守时、讲信用和特别的忍耐心,把店主当成上帝。推销员必须按时地光顾这些客户。

每天天不亮就得起床,即使是生病发烧,夜里失眠,也不能例外,否则,你的客户就要被其他推销员取代。反正满街都是送货的推销员,你不守时送货,别人自然会见缝插针地挤上去。每天来来回回一天要跑一百来华里路,只有等到天完全黑下来,才能收工。

就这样,海口那毒辣辣的太阳直射到头顶,加上骑自行车载着沉甸甸的货赶路,我的衣服被汗水浸湿了又晒干,晒干了又浸湿,整个人也晒得像戏台上那黑脸的包公。

那段时间,我确实像脱胎换骨,换了一个人似的,又瘦又黑。早上,就着自来水,抢时间吃五角钱一个的馒头;中午和晚上,坐在街边的椰子树下吃两三元钱一盒的快餐。

以前在报社上班时每月尽管只有四五百元,但花销起来一点也不心痛;现在当推销员每月可挣到几千元,我却舍不得花掉一分,因为推销一盒饮料才能挣三五分钱,太辛苦、太不容易了!

尽管我当推销员的日子很短暂,如今回想起来却有很大的收获。我深深地知道,一个远离家乡父老的闯海人,要在海南闯世界、挣钱是多么地辛苦和不容易!它又让我对今日用辛勤劳动换来的幸福生活,无比珍惜。

 

我爱我家

 

结婚之前作为单身汉的动荡就不用说了。单是结婚后短短的三年中,我那小小的家就先后搬过三次。

最早我们住在单位的集体宿舍里。那是套三室一厅的宿舍,三家共住,属于我们的只有20平方米。所谓的家,只不过是一张有上下铺的铁床,一张花了50元从旧货市场买来的书桌,还有一件家俱:那便是朋友送给我们的——一个用于放置衣服和书籍的电视机纸箱。

好在妻子也知书达理,她不计较我这读书人的贫寒。但作为一个男人、一个丈夫,我常常感到自责与内疚,感到对不起妻子,让她跟我一起受苦遭罪了。尤其是当我走进别人那装修得富丽堂皇、大厅里摆放着各类高档名牌家电的家的时候,这种自责、自卑、虚荣的心态就一直追逼着我透不过气来。

稍稍值得安慰的是:我的原籍是远离海南岛的安徽,亲戚、朋友一般不会千里迢迢地来看我们,也无从了解我们家的窘况。然而,又让我心烦意乱的是:我的妻子却是个地地道道的海南人。那时候,我最担心她的同学、亲戚到我们家作客,不是因为我招待不起一顿饭菜,也不是因为我不喜欢待客,我是不愿让别人知道她们的同学、亲戚嫁给我这样一个穷徒四壁、一贫如洗的“大陆仔”,那样会伤害她的自尊。再则,万一有的亲戚、朋友要在我们家过夜怎么办?我们家实实在在挪不出一个适当的位置让客人休息。这让我夜里总是失眠、焦躁不安。

也想过搬出去,租一套漂漂亮亮的房子,把家搞得尽量体面一些,好让妻子在朋友、亲戚面前脸上有光彩。在这种心理支配之下。经过反复的思想斗争,我终于横下心辞去了报社工作,毅然下海经商。

前几年海南的房租高得吓人。我们租住的地方在龙舌坡菜市场旁边,那是个两室一厅带电话、卫生间的套房,房东说租给别人2000元,看我是读书人,人老实、厚道,每月只收1800元。那段时间我身兼数职,每天在椰城毒辣辣的太阳下四处奔波,把一个好端端的白面书生晒烤得如同南非的黑人。老朋友握住我布满茧子的糙手为我惋惜。为了一个温馨的、属于自己的家,我咬着牙,努力地支撑着自己的意志,继续做那本不适合我干但我又不得不干的活计。

就这样,我没日没夜、风里雨里近乎自虐地忙碌了整整三年。终于在1994年秋天那个金灿灿的季节里,我买到了一套属于自己的公寓房。在我拿到房子钥匙的那一夜,我激动得无法入眠,好几次眼泪打湿了枕巾——这是一个近30岁的男人遇到再大的灾难不曾轻易流过的泪啊!为了这个家,在海南,我没有进过一次舞厅、没有买过一套高档衣服,皮鞋穿破了,一补再补,甚至为了这个家我们一直坚持多年没敢要孩子。

我,作为一个大陆的闯海人,在举目无亲的天涯海角大特区的省会白手建起的这个“家”,份量实在太重太重了!因为在建立这个家的过程中,我体验到了在内地怎么也体验不到的数不尽的艰难和心酸。所以,我对自己的家十分珍惜,珍惜今天这份来之不易的安定和美满的生活,珍惜我曾付出的超负荷的劳动和辛勤的汗水。

 

作家梦

 

我儿时生活的地方很小,小到没有一间像样的书店,更不用说那存书多多的图书馆了。小时候,最羡慕城里人的只有一桩事:把一张小小的借书证递上去,就可以挑选到自己喜爱的书籍。可惜,我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那份羡慕之情就甭提了。

我所居住的小镇距有新华书店的县城约30里地。每年春节,家人给的那一点可怜巴巴的压岁钱,总舍不得花掉一分。我把钱一分一分地从储罐里掏出来拿去买书。为了省钱,去县城买书我都是步行,从不敢去破费坐一趟车,中午的饭也仅仅是揣在口袋里的几块锅巴。去城里买书来来回回,到了天擦黑才能赶回家。有时候,脚走起了泡,可一捧上飘着墨香的新书,什么痛也忘了。

那个时候的书店也不像现在这么大方——开架售书。我只能透过玻璃柜凭感觉在各色各样的封面里寻找。这种凭感觉买书并不可靠,有时买来的书不太满意。好在只要是有字的书,我都能如饥似渴地读下去,尽管有的书作为孩子还不怎么理解,似懂非懂。就这样,一本书我啃了一遍又一遍。我在书的海洋中荡漾,渐渐长大,开始知道世界是那么的大、人间有那么神奇的事情……我现在这种多愁善感、固执内向的性格也许与那段时间读书有很大关系。

大约是我对书的痴情感动了上帝,也或是我涂抹的文字常见于报刊,我人生的第一站便是进了一家党报做文字工作。如果说儿时读书的兴趣是下意识的,那么工作以后读书就成了我人生的最大追求。尽管工作初期薪水不高,但每月总得挤出一部分用于购书。我在内地工作三年,钱倒没攒多少,可书却攒了满满两个书柜,一个大木箱,好几千册。1990年,我只身来海南时除了带几件换洗的衣服外,剩下的便是一只约百余斤重的书箱,

在我来海南的最初几年里,搬家成了家常便饭。每一次搬家就像被洗掠过一样,大堆大堆的东西不得不丢弃,可那一箱伴我千里迢迢、受尽了颠沛流离之苦的书始终舍不得丢下。想一想,这些书实在不能丢下不管的:在我人生遇到挫折的时候,是书给我以力量;在我心灵孤独无助的时候,是书给我以安慰。书成了我最亲密的伙伴,我不能忍心丢下它们不管。

我没有种花养鸟的闲情,也没有钓鱼、下棋的嗜好,对打麻将、抛老K、跳舞均一窍不通,只有书占据了我大部分时间。我不知道,如果没有书的熏陶,面对灯红酒绿的海南,我会变成什么样子?是书告诉我:“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大学》)”是书使我摆脱了精神上的贫困,知道人究竟靠什么才是立身之本!

    这些年,我先后发表了100余万字小说、散文、诗歌作品,出版了5部文学专著,10余家出版社收入了我的作品,创作成果还入选了《海南历史文化大系》。200011月,我加入了海南省作家协会,部分作品还获了奖,受到读者、网民好评。

 

健康先生

 

201011月,经过计时跑、跳绳、俯卧撑、仰卧起坐、健康知识问答、网络投票、专家打分等比赛环节,我有幸获得海南省第ニ届健康先生大赛季军、健康达人奖。面对媒体采访,我发表了这样一番感——

10年前,我的一位同事,患脑瘤走了,走时只有29岁;3年前,我的另一位同事,患肝癌走了,走时只有43岁。曾经,每天中午我们在单位食堂里的一张餐桌上吃饭,他们的笑脸至今仍珍藏在我的记忆深处。想到他们,我就会慨叹生命的无常,也由此引发对健康的思索。

中国老百姓喜欢讲大实话,大实话简单、通俗,但道理很深刻,比如:“金钱、地位是身外之物,身体才是自己的”。这话包含着对健康的重视。没有人不希望自己有一个好身体,“身体是本钱”,这些浅显的道理,谁都懂,可为了追名逐利,不知道有多少人劳累伤神,奋不顾身,把个好端端的身子折腾个哼哼喘喘,严重透支生命。这正应了那句古话“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也有一些人一旦有了金钱后,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要么暴食暴饮,要么通宵达旦地泡歌舞、昏天黑地地玩麻将,没有节制地玩电游,不分日夜地泡电视……生活没有规律,饮食不讲科学。人一旦对自己的身体不负责任,必然会让各种疾病占了可趁之机。

幻想着有一天所有的人不再生病,所有的医生统统失业,所有医院统统关门——那才叫关门大吉呢!

记得1999年,国家曾颁布了一个《全民健身计划纲要》。从那时候起,我就在心底里给自己制定了一个目标:养成一个文明、健康、向上的生活习惯,无论如何,自己得有一副好身体。

想到就要做到,而且还要“贵以恒”。为了克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毛病,我请人把手机的闹铃调到早上6点,而且有意不学习调节闹铃的方法。这样,每天早上闹铃一响,我就得起床,想懒,也不会调闹铃声,只得起床。长此以往,一年坚持下来,也就养成了习惯。这一习惯我已经坚持10年了。

10年来,我坚持每天上下班步行(快步走)80分钟。除此之外,我还每天坚持做以下运动:150个俯卧撑、蹲马步3分钟、40个踢腿、40个压腿、腹部呼吸3分钟、用拳头击打身体各部位150次、用冷水把身体擦洗一遍。这些整套做下来,用不了半个小时。虽不费时,但也大汗淋漓了。晴天,我在户外运动;雨天,我在室内运动。10年来,我没进过一次医院,连感冒也很少有过。我觉得我的身体不仅健康,而且仿佛又焕发了第二次青春。浑身充满活力,精气神劲头十足。

除了身体的外在健康,我还十分重视身体的内在健康:心理健康、内在修养。为此,工作之余,我还有意识地培养自己的文化修养,提高生活品位。我爱好读书、写作、书法,并积极参加社会公益活动。

《周易》上云:“乐天知命故不忧”。意思是:顺其自然,乐而不忧。保持健康的心态,比四肢发达更显得重要。至于健康的人格,孟子在两千多年前就作了最好的诠释:“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我想,“健康先生”应以此为目标,倡导全社会有越来越多这样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这,不仅是我对健康的理解,也是我人生的追求。

………

一切又归于平静。我曾在日记中写了如下的体会,我愿与大家共勉:

当我折腾得精疲力竭,才能体味到“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那份闲情的珍贵;

当我折腾得伤痕累累,一个人静下来独处的时候,才会体味到“家”的另一种含义。

不折腾,不会成熟起来;

不折腾,不会聪明起来。

没有折腾的人生,是清淡如水的人生;

没有折腾的人生,是单薄贫乏的人生。

切记:在人生的折腾中,要牢牢把握住理想的航标,永不偏离真善美的指针。

 

(该文选自《海南,我们的故事》(三)海南出版社出版20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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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评论 评论 (8 个评论)

回复 念旗 2012-6-3 13:22
看后感慨万千,,,每个人的经历都是一部书,只是无法书写。
回复 念旗 2012-6-3 13:23
看后假如了一番,,,也许我的人生就在这种假如种度过了。。。哎
回复 水木 2012-6-3 18:40
"在人生的折腾中,要牢牢把握住理想的航标,永不偏离真善美的指针。"看来我和您不期而遇了。我“心的方向”也是想表达此意。
回复 绍兴人 2012-6-5 23:45
感动!钦佩!祝福!
回复 夜航船 2012-10-18 22:04
艰难困苦,玉汝于成!能有今日之成就,你内心的坚持最是伟大!顶!
回复 玫玫 2012-10-24 07:01
好样的
回复 深海之蓝 2012-12-7 08:11
我们有着极为相似的经历!看哭了。。。
回复 杨少峰 2013-3-30 15:36
许多人永远无法感受和拥有的财富!四篇文章向大家逐一展示了人生不能不享有的财富:年轻时的漂泊、我爱的家、梦想、健康!感谢这样的佳作!感谢乐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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