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天长地久有尽时,爱情绵绵无绝期
唐朝大诗人白居易在《与元九书》说:“诗者,根情,苗言,华声,实义。”明确指出了“诗这个东西,感情是它的根本”。明汤显祖主张“因梦成情,因情成戏”而有才子之书《牡丹亭》,其核心乃是一个“情”字。我国古代美学集大成者叶燮认为,诗歌并不是实写“理、事、情”,而是“幽渺以为理,想象以为事,惝恍以为情”,“惝恍以为情”,当是微妙之情,还有什么情比爱情更微妙呢?劳伦斯在评价诗人惠特曼时认为:“艺术的首要作用是载道。但是这道是富有激情、含而不露的道,而不是说教。这道要改造的是你的血性,而不是你的理性。”那么思想是怎样进入到文学作品之中的呢?“只要这些思想还仅仅是一些原始的素材和资料,就算不上是文学作品中的思想问题。只有当这些思想与文学作品的肌理真正交织在一起,成为其组织的‘基本要素’,换言之,只有当这些思想不再是通常意义和概念上的思想而成为象征甚至神话时,才会出现文学作品中的思想问题”(韦勒克、沃伦《文学理论》)(参考宗仁发《平实生活中的温暖力量》)。现在很多诗人都不写爱情诗了,究其原委,因为前人的高度太高了,不易超越,难出新意。其实,诗历来都是感情的产物,虽然它也讲究理性、智性,但诗的理性和智性一定是感情的理性智性。不愿写爱情诗,根源是诗人们的感情可能出了一点的问题,在生活中,必定是对爱情付出太少,专注太少,都在名呀利呀,关注下层之低呀,关注庙堂之高呀,叹息高处的寒冷呀,低处之艰辛呀等等。实际上一个诗人,只要心中有爱,笔尖自然生情,必定会解决大多数创作上的问题,而心中无爱,关注再多,也是浮的。爱,就从自己最亲密最接近的人开始;爱情,在于深,在于忠,在于宽容,在于豁达,在于为对方设身处地考虑。这在前面十面倾城的红颜写作中是很好的说明。纵观古今中外,爱情诗在流传的经典中也有三分天下。所以,诗要在感情上深入、深入、再深入,才可能成功。看到大别山诗群女诗人这一本绿色爱情、红颜诗集,不亦快哉,不亦乐乎。
这本集子中的诗,并不是十全十美,但十分中有九分是美的,把对诗艺诗道的追求与对真挚爱情的勇敢追求抒写完全融合在一起。这一点是值得肯定和学习的。
2012、8、8二次定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