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的回音
文/刘海是鬼
那头是父亲,这头是我。电话里传来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
陌生是那一声问候,像冬天暖炉里燃烧的火一样,把我的身体燃烧。
一股暖流从心脏冲向喉咙。一时间,我张开的嘴巴没有发出一个声响。只有哽咽。
很久没谈过心的父子。只因二十年前母亲的离世,中间留下了一层隔膜,
之前谁也不曾捅破。即使在家的见面的时候,不说问候,就连聊个家常也从来没有过。
时间冲淡了往事,对父亲的怨恨早也被风吹走。我只能拾回对生活的态度,这些年,
隔三差五也曾回过,就是从来没有把那层隔膜捅破。跟父亲说过话掰着手指也能数得过。
一声铃响,把多年沉寂的心思打破。
一声问候,把几十年的冰窟融化,窗纸捅破。
那头的父亲,这头的我。电话里来回着虚寒温暖的问候。
我有些激动,手有些颤抖,直到不舍地挂断了电话。
这久违的谈话,像美妙的古典乐一样,来回的奏响在电话的两头。
2013年9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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