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C' j8 ^( [( i& X# R n1 d一、诗人南北印象7 B5 Y/ H* T& }* q2 {" W# M
( g. ^5 f M+ z8 H5 r读着这些清美的诗,感受着诗人敏感的诗心和智慧的禅心,渐渐在心里形成这样一个对南北的印象—— - D; p4 f. t. u8 {" Q1 w6 N ^5 |5 U ' Z- K/ n* H' p4 p' b& q a1、不倦探索真美的行者诗人 0 C% K3 f* R& K" T$ e/ K; B 20多年了,南北以一个诗人,一个禅者的所修所行认真地爱着生命和生活,把属于自己的那份体悟用文字般若的形式呈现给世人。这期间,他有过短暂的安住,但更确切的说是“在路上”。脚下有路,路上有心,或者无心。他早就认识到,除了现实的家外,人们都渴望有一个精神的家,而人精神的家只能在明澈如镜的心里,其他任何外在的山水都只不过是身躯的他乡。于是,他从北走到南,开始了自己心灵的探寻之旅。就在探寻的路上,南北走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行者诗人。《行者》和《身躯这辆马车》就是他早年开始行旅时的自画像,也可说是和他类似的“在路上”探索者的群像。“乘着身躯这辆马车”,他发须飞扬,衲衣褴褛,竹杖挑着“风花雪月”,“日日生长”那“如莲的心愿”,处处留下他艰难行走的痕迹。“在路上”状态体现的是诗人在心灵之路上不倦探索的努力。而实际上,“路的延伸”和“走的不停”二者是互为因果的,因为不停的走,路才延伸开来;而路的延伸又诱惑着脚的前行。(《罗布麻的家》)南北说,“一切都在变幻,前路一概未知。但我惟一能够知道并确定的,是我的写作。只要生命尚在,写作就会继续。”(南北语)在行踪不定的生活中,他且走且写,云水随缘,行住皆安。“风起时”——* C. j. a* T9 a h) y y
2 r' b: u, \$ K! t我们在竹的醉舞中. p$ ^# [/ k- a7 l2 z6 J3 X/ b8 |
迎候 ) U* ^, }4 b. Y9 J7 m8 }9 S8 Y上升的新月: i6 A% F- j/ O/ w6 v$ l+ 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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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那轮明月,也是诗人在期待着如同月色的平静心境。所以“风过后”,诗人已经 “忘却来时路”,心里没有留下一点风来时的痕迹,这就是风过后的心境。他写下《在一个地方呆着呆着,就想走了》,感慨天地之大,宇宙之广,非个人所能穷尽。然而对于永不满足的诗人来说,“尽日寻春”“芒鞋踏破”是其偏爱的人生形态,于是,梦里的远方对诗人来说永远有着其不可阻挡的魅力。到远方去,始终处于未完成的状态,最终想要达到的无非就是“没有闲事心头挂”的人生“好时节”境界。在行者看来,熟悉的地方没有风景,陌生的未知总充满诱惑,甚至能带给行者难得的宁静和安全感。这首诗形象表达了“行者的皈依在路上”的想法。另外,如《在路上》《依然,在路上》《徒步茶马古道》等诗都表达了同样的生存状态。 9 Q* G3 Q' z( h! e“我”在路上修行,在路上写作,也不忘时时发现生活中身边的美。 * M; Z6 G- v4 c$ I+ o1 `4 r在尘世往复循环的轮回之中,总有一些恒久不变的事物。禅者与诗人的双重身份给了南北超越一般诗歌写作者的眼光,他把推动现代禅诗的发展当成自己今生那件不变的事,写诗的同时整理出了富有开拓意义的现代禅诗理论随笔,系统阐述了他的现代禅诗观念。虽说这不算是严谨的有着学术分量的理论专著,但由于它们出之于诗歌写作者的亲身体悟和个人经验,因而彰显着诗人的不羁个性和现代禅诗的独特品性。而他的诗歌写作因为有着这样的理念支撑,比起前人(如废名,洛夫,周梦蝶等人)来,更具有了自觉探索的性质。 - d% h8 f8 G; n2 h0 Q$ x1 u4 ^可见,南北探索的不仅是禅的内在,还有诗的内在。这两者的结合点指向的外在表现是“美”。在他的《无常之美》一文中,南北提出不同于多数人对无常的看法,把无常当做一种美,看到了“无常”所产生的积极作用。所以他能写出《归期》、《随感园阳居》、《木笛》、《就这样》、《一树腊梅都开了》、《大讲师》等透视当下之物的诗歌。《金刚经》云“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则见如来”。在佛徒或者禅者的眼里,任何事物都有成住坏灭的过程,有它之所以成为此物的因缘。南北在家具,木笛等物之外,见到了非家具,非木笛,非花的那些原初存在,看到了“无常”在形成事物时促成“变化”的特质。因此,他能静观烟花(《在高于世间的地方》),观《雨中睡莲》,观《星空》,观《月季花》《清明花》,观《野栗子树下的松鼠》,从细微处发现生命的美与深层的缘。这些诗呈现出一种了知宇宙的大美与贴近人世的真美。4 I% O- Z5 _8 z" N5 G: ?3 L
《不修禅的竹椅子》是其中比较经典的一首。比起那些前世今生的物自体之思考来,不修禅的竹椅子显然是最彻底的禅者。“它的心是空的”, 竹椅子本体即空,它可以包容得下所有到来的人。所以它只是静静地承受,默默地坚持,无语应对一切,任由人来人去。 4 j( X6 ?- c( _" n《隔溪花》初看到时,并不觉得有什么意思,甚至觉得写这样的诗句简直是投机取巧。然而,好诗如好茶,其自在的香是无法遮蔽的。这首诗在形式上独特,上下两段三行文字,只有一个字的变化——上段的“开”到下段成了“落”,重复造成的艺术效果增加了诗歌的韵律美。反复读几遍,就读出了不一样的感觉。心若沉溺于世俗的扰攘纷争中,自不会有这种境界。原来,诗人是想告诉我们真相——闲看花的开落,是需要一种境界的。' z {9 x& Q6 |. K m6 K
生活中处处留心,你会发现一些你忽略的东西也在尘世中经历着和人一样的种种,《被忽略了的》发现微渺之物的美丽。《其实,这鸟鸣一直都存在》写病愈后的感受。在大病一场之后,诗人重新听到鸟鸣,发现了世界本具的真相。只有“我”存在,才能听到鸟鸣,闻见花香,看见美好。而鸟并不因人的关注而鸣唱,它活着,就一直在歌唱。能够如此感知生命之美的人,是幸运的,因为这“鸟鸣”证明了“我”的存在。* M+ {+ i+ S% ^4 c R, N
无疑,诗人对美格外敏感,而禅者诗人南北对美更是有着独特的敏锐,他把每一朵花开的瞬间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从花开花落,风起云过,阳光雨露,日月星辰里,他细细体悟生活里的禅。独行旅居的这些年里,他看到的不仅仅是世间的花开,还有自己思想的一次次花开。花朵是诗人反复书写的对象。从佛祖的拈花微笑,到对各种花的欣赏和阅读,诗人不只是在欣赏花朵的美,更是在欣赏自己美丽自在的人生姿态。 ' x3 J# `. @3 Z8 h( Q7 R8 t ; P; W9 B' _ Z# Z城市消失 0 l' Z; K! h+ }5 |如蛇般的人群和噪音消失 ) ~; j* U) S; u0 g! e绿色的声音1 }% r6 b+ m2 x- s! b) m1 y
依然在雨中闪亮 {* B: V) T; ` }) {) M! _2 P
——《最后的月季》 " A* s8 _; Y. m& k5 V* o- U , C$ g/ f, j0 r5 C3 S% o' f3 Q正如诗人在随笔里所说,“禅不是高高在上的,禅就在每天的日常生活里隐现着。”诗人笔下的事物无不在昭示我们,禅就在你的身边。不要好高骛远,四处寻找,禅机无处不在,禅意时时都有。《大米开花》由大米在锅里开花想到——& ~# o% k5 u+ x% k$ |$ J
r1 r* W2 ]7 s% B9 A它们开花,只是生命对土地 9 i( e- o$ _" N/ h最后的语言 5 ]' O( U7 @+ l3 ^$ z$ t3 L6 ^7 L1 g+ ^8 m/ B- b
《菊花菩提》也写了这样日常生活里诗人感受到的美,诗人由静静开放的菊花想到—— 5 D8 f# f* b% B/ G8 O/ v ( a9 o$ u* f q" j3 v我只需要一方心灵的净土 ) c6 Y" J- |8 x* l' E在秋风中禅悦 " u) E6 U W/ ?( F: d在霜降下独立. F4 l' s3 O0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