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不是一个有记忆的诗人。这些年我认识的诗人和不认识的诗人,或许都早已离去。往事被淡忘,犹如伤口在结痂愈合。但不能抹去的印记,始终都在。我不知道我对诗歌的初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如纸般透明的记忆,仿佛一撕就破。是的,我是一个任性的人。我记得顾城写过一首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也许我不会成为顾城,也不想成为顾城。骨子里,我是不想诗人走向悲剧式的道路。尽管有时很迫切。美好的诗歌,美好的诗人,你们都在,这样多好!写诗,让我伤感,让我不能自已。我的诗歌生涯,还有一个史诗般的诗人:海子,影响了我全部的诗歌细胞,我的诗歌血液装满了海子的诗,每一首都在流淌。最早接触海子始于一本海子传。我读得热血沸腾,不能自拔。有时,我希望海子如果没有轻生,还活着多好。更多的诗歌经典一定会成为我们心中的果实,用来升华我们的灵魂。二十年过去了,纪念一种遥远的诗歌时代,海子仿佛是一枚诗歌化石,我只能慢慢珍藏了。
我很少接触中国诗歌。因为一直以来我都是阅读外国诗歌。但年微漾除外。他的诗歌跳跃的美感,意象的鲜活,大胆的突破连接,构成诗歌庞大的区域享受,都是我所向往的诗歌境界。初识年微漾是在2014年,他在榕树下搜索诗歌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我的一首赠诗。是的,是一首普通的赠诗。那时,我也没知名度,但是他看上我了,看上我的诗了,然后辗转到江山文学网给我留言,我们成为好友。但是或许是命中注定,我的诗经过他之手,不断发表各类纸刊。那时,仿佛我已然是一个诗人。后来我们越来越陌生,因为我孤僻,不合群,或者说我本性里就是独来独往。这些年,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他,两年前,因为他,我加入了市作协。关于年微漾,我不知道我会不会不辜负他的期待。但我堕落了。真的堕落了。一直以来我都喊他年兄,年兄。忧郁的我,时常在想,如果没有他,我还会不会继续写诗。年微漾在我心中就像真正的诗歌启蒙者一样。我走入他的诗歌世界,才知道诗歌的美好。确实,我偏爱他的诗歌,以前在城里的书店还买了一本他的诗集,一号楼。后来他又送了我一本。年微漾的诗人情怀,是这个年龄段少有的,他叫我多扶持年轻人,这些年我也一直这么做,能帮助的诗友,我都竭力帮助。由于他在海峡诗人当编辑,我也推荐了一些诗友上刊了他所在的刊物海峡诗人。年微漾热情,不懂拒绝人。有时,我给他无意中增添了不少麻烦。内心的愧疚,不由自主如细雨般飘落。
五年过去了,年微漾还是年微漾,芬叶还是芬叶吗?这些年我不断更换着笔名,淘汰自己不良的情绪。我不知道我还能给自己留下什么。一长串笔名吗?在流派文学网,我的笔名用过落桐,听听,芬叶,在江山文学网,我的笔名用过山春,小月儿,月漾。这几年我活跃在这两个论坛。耗尽自己的心血。有人说高产不好,但是作为一个有强迫症的人来说,能制止自己写诗吗?我的回答是:不能!
说起江山文学网,其实年微漾也去过,但他已离开,我知道我也会有离开的那一天。在江山文学网,我各处辗转,四处漂泊,犹如一个浪子。机缘巧合我来到了浪花诗语社团。小月儿或许使我不够成熟,不到一年我就离开了,之后我用月漾来到轻舞飞扬社团。有时我在想,人活得简单一点多好。只做自己。不要那么多面。但这就是我啊,执着地写诗,写出我的灵魂。我的声音。
我不知道诗歌是否能让我失忆,但我想忘记过去。但有一个人我不想忘记。我的年兄,年微漾,他不止是我的兄弟,我更愿意叫他老师。他值得我这么称呼。诗人都是格格不入的,而我似乎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去和他谈诗论诗了。生活变了,一切都变了。也许诗歌也变了。
对不起,年微漾。未来的岁月,或许我们距离会很遥远。但是即使我抹去一切记忆,你仍将在我的诗歌字典里存在。那是最后一页,也是最重要的一页。
我时常在想自己是否可以把自己的诗歌监禁一段时间,让自己好好闭门思过。等哪一天,我不再拒人于千里之外。或许我就是一个真正的诗人了。
从浪花诗语社团当任诗歌主编再到轻舞飞扬当任诗歌主编,中间还穿插了一个秋月菊韵社团,这是我翻不过去的一页。现任诗歌主编烟花那么凉以前也是我一个好友,在系统诗歌,我很少与人联系,她成了我在那里编辑的动力。也许是她的性格让我无所适从,最后我们分道扬镳了。素心若雪姐姐和唐柳叔叔其实都是对我挺不错的。还有菊韵社长叶雨,以至于后来我来到浪花也是无意中的巧合。我无意中的投稿居然精品了,于是我决定长期驻扎下来,就认识了望雪社长和风潇潇副社长,我都是喊他们雪社和潇潇姐的,可是由于我四处投稿,潇潇姐有点情绪,导致我无心留恋社团,叛逃到轻舞飞扬社团,还好轻舞飞扬社长梦婷信任我,把编辑权利交给我,让我继续当诗歌主编,这点我很感动。所以接下来江山的时光,我不会再任性了,直到有一天我必须离开江山的那一天。
有人说我是一阵风,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是的,这些年,在我的圈子里存在过的诗人越变越少。那些我删掉过的人,请你们原谅我,再原谅我,直到我不能被你们原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