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之可能

城邑

无限之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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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个复叠又复叠的镜像：
固定的河床上，流水的被盖之下，
0 H% j' S2 Z: N& i  ~- c# f& i0 w波涛汹涌。你看
; S- ]# \/ k0 p0 d" @9 i曲水的浪荡高过窗外的繁星。
: f% L' i0 _$ ^6 d# Q+ T: z% J这是我最中意的严冬。刺猬们彼此不会伤害。
那时，我感觉你
; u# E: o; I/ m( j白雪肌肤里鼓动的闷骚、羞涩和满足，
使我无法转辗反侧，仿佛，一丝游气
也能惊飞心上的鸟儿。

你说：来，我们先喝一杯吧！
醉，不过是短暂的休克而已！
4 s3 s1 z$ C! D# G  ^* T江上大雾供人消遣，风萧萧兮眸子寒。
% C9 \8 Q0 F! y8 v6 d- O0 G沉默良久，我们彼此尴尬而又无言相对。
我知道，我们不会再是两只刺猬。
生命低微，前途幽暗，家与空气为邻。
$ L$ m8 q0 y# J: `7 f撒手人寰，这是活人针对死人的悼词。
继而有落花流水的声音：
: l: o. H, O. k: ^4 ?6 x) h我们最后一次利用了同一张床的具象
展开了各自的梦想，诗或诗意的婉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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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欲访，必先敲月。
3 t+ l2 s; n% ?, R4 {* R我没有先朝的服饰，心境凌乱，
% ]: J/ N" N- `  ?# I% F0 _唯见窗棂上的风，木门上的桃符，
满含恭敬与崇拜的眼神。
: Y; ?" R7 y9 n( J你所读的子曰诗云究竟有什么意义？
你一边说
一边拿出人面桃花的扇子，温情款款地扇动。
我看见你流水的唇，流水的秋波，
在流水的夜的叠加中缓缓退出。
那细长的颈、飘带，划动风的浆声，
( W0 A/ p9 E  d- s5 |4 Q; ?从线装书的最后一页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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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应该是这样的造景：
背影，用高出身高一倍的行囊遮挡。
枯水的季节，船，只是虚拟的弧线。
荒草尽头，亦如蝴蝶负重而舞，
由淡淡的云和冰冷的夕阳组合的流觞，
在无需回头的坚毅中完成铁轨与火车的共鸣。
5 \  m$ U) Z( h8 O( f9 Y唯一不变的仍是那复沓的叠加：
# n8 R; g6 }, i$ h6 t4 f6 o脚步、车轮、夜、犬吠、星星与晨曦。

来世有多少价值？可供期许？
/ c3 @3 d  A9 j4 e6 ?不同的神经末梢遭遇相同的闪电疼痛各异。
  T" K6 B' q8 D- o3 A8 F4 j) c把一张范冰冰肖像的瓷砖贴在浴室的墙上，
6 J4 Z2 H5 X. l' M你所营造的意境是想表达艺术还是肉欲？
而墙的另一面或许就是可供生存的厨房。
6 {% ]3 M3 F, N6 v' x' Z$ i浪漫的，但仍然是浪漫叠加的油烟、瓷器和铁器的碰撞。
这和床的上层建筑恰恰相反，
如果列车从遥远驶回，折返古代再回到床本身，
: z% v! p5 P4 v" B4 f4 F% j我们彼此只能重复地做，
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