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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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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克诗九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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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楼主| 发表于 2017-9-14 19:56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克文 于 2017-9-14 19:59 编辑

*蓝色

蓝色的火焰从阿克的嘴里喷了出来

一朵朵火焰聚集着聚集着
聚集成阿克的女人
蓝色的女人散发着蓝色的气息

阿克的膝盖照亮了
阿克的肩膀照亮了
幸福在燃烧的森林里
阿克的女人走进一条小溪
水面就浮出一朵朵蓝色的花


*野外

跑进野外凉亭的阿克不是偶然的

那场恰到好处的雨是预先按排的
阿克蒙在鼓里所以一脸意外
阿克的天空却是心知肚明

凉亭中的阿克没说一句话
周围的人也懒得理他
阿克知趣地看了看裤脚的泥巴
不由庆幸起来
这个春天阿克真正到了野外


*放映员

少年的阿克最羡慕放映员
从这个村到那个村
身后总跟着一大群人

多年后阿克听到一个消息
一个崇拜的放映员在修理电机时
用嘴吸油管不幸意外窒息身亡

再多年后阿克遇到另一个崇拜的放映员
离婚后他从国外回来娶新的老婆
神经兮兮的样子让阿克一阵心寒


*鹦鹉

阿克在鹦鹉的笼前站了许久
倒是鹦鹉耐不住寂寞
先古怪地叫了几声
其实阿克也早想喊上几句
只是周围都是来来去去的游人

心里有多少阴暗
可以话语般简单地复制
喝了几口矿泉水人凉了许多

动物园里阿克听够了鹦鹉的金玉良言


*梯子

要多高就有多高的梯子
阿克一直这样想着
所以阿克长的比哥哥高

阿克几乎不爬梯子
他有恐高症
他只把梯子立在老家的楼顶

有一年阿克的梯子滑下一轮月亮
惊动了众多的邻里乡亲
等阿克赶回家月亮早就挂回了天上


*虚拟

有时虚拟一个月亮也比较容易

阿克躺在中秋的床上
刚吃了半个月饼
电话就习惯地响了起来

那个女人好像叫什么遗憾
反正是一个无聊的下午虚拟出来的
阿克硬梆梆地说了两句就挂了
不久就爬上了梦的枝头
他正把一些机缘虚拟成片片月光


*离开

那是九楼的一个房间
里面不知住着什么人
不敢按一下门铃
阿克只在门口站了一会儿

口袋里的那把钥匙也哆嗦着
它最怕看到一只蟑螂
爬上红红的沙发

结果当然是离开
就如阿克离开诗的迷宫


*歌唱

石头挡不住阿克的歌唱

歌唱自己的喉咙
歌唱亲切的麦克风
阿克的歌唱在阿克的舞台走红

打碎了酒杯继续歌唱
消失了长发继续歌唱
阿克在歌唱的日子里闪亮
眼睛与臀部在歌唱里
疯狂成迷人的风景


*敬酒

独饮三瓶葡萄酒后再举起杯

阿克想把酒敬给大地
可大地不是领导
已羞愧地躲进夜色

阿克想把酒敬给天空
可天空不是女人
已知趣地收拢翅膀
任阿克呆傻在餐桌边
看鱼跳起来螃蟹爬过去


*房子

自从买了房子
阿克说话的底气也就足了
偶尔朋友聚在一起
阿克也可以自然地叫上几句
"涨了,又涨了"

住进自己的房子
阿克才感觉到自己的衰老
租房的日子租掉了太多的青春

还要十二年阿克都得把工资交给房子


*昨天

昨天是阿克的左耳
还未到八十岁就先聋了

所以阿克的眼睛总睁得大大的
透过错误的窗口
昨天的风景静止着花红柳绿

昨天是阿克的羽毛
所以阿克的翅膀总能飞起来
偶尔几次掉进幸福的泥沼
阿克总是还能找到借口飞了起来


*期盼

阿克的女人理直气壮地走了

留下阿克的期盼
兀鹰一样展翅
瑶琴一样弹奏

巫山之上已找不到梦幻的云
阿克怪异的笑声回荡山谷
阿克的秋水穿过黄昏
受伤的是肺是坐骨
阿克的女人总不曾想到鸟语花香


*秋天

母亲把电风扇洗好收藏起来
阿克才说秋天真的来了

一枚落叶无意飘进阿克的诗里
阿克费了很多词语与修辞
才把它搬了出来存进电脑

阿克总说秋天里不要期待什么
把那本北京邮购来的书摆上桌面
阿克却无意提高自己的水平
阿克总说秋天里的眼睛不该近视


*变化

连续观察阿克三个小时以上
就会发现阿克许多微妙的变化

阿克也会开玩笑了
他随便举起一只杯子
就说女人的橙汁真酸

当然阿克也会说谎了
他说伊拉克的炮火炸亮了额头
他说美国的总统大选
选出了他身上的一个皮下囊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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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楼主| 发表于 2017-9-12 16:37 | 只看该作者
*挖掘

外公的锄头挖下去
阿克看到了红薯
父亲的锄头挖下去
阿克看到了井水

阿克也把自己的锄头高高举起
可不敢再挖下去
他怕看到的是蚯蚓

阿克已经够单薄了
该挖掘的都已被岁月掏空


*晃悠

没有人会怀疑阿克的平庸

一只停在肩上的白鸟飞走了
阿克尖叫着——
鸟飞走了 鸟飞走了……

阿克的话语不会惊动什么人
他一生最美的想法
只是变成一个大南瓜
放进竹篮 ,挂在老屋的梁上
晃悠晃悠着时光

*苦难

那么多苦难的词语摆上餐桌
散发着美味的芬芳

阿克已经吃得够饱了
这个可怜的男人
已把一杯红酒倒在了地上

看来阿克这瘦弱的一生
已不能安详地老去
你看,他身往前一躬
就吐出一堆黄昏的垃圾


*苍茫

翻开词典
就已感觉到苍茫了
找到苍茫两个字
阿克已经站在了江堤之上

风吹乱稀疏的头发
期盼已久的船
并没出现在夜色之中

那么多车不停地穿过大桥
阿克全身的血液不由加快了速度


*沮丧

沮丧的镜头是阿克自己拍下的

茶杯拿起来
茶杯又放了下去
阿克决定先放弃那几声呻吟

风继续在窗外徘徊
钢笔实在流不出墨水了
阿克把五指插进自己的发际
突然转过身来
桌子也觉得今天阿克酷过了头


*心事

阿克喜欢把一些心事埋葬

这是一个不良的习惯
阿克的胃一痉挛
就扰乱了生活的秩序

阿克喜欢把一些心事镀金
阿克的腰因此付出代价
在阴雨连绵的日子
阿克就弯不下身子
捡起地上那颗发亮的珍珠


*去向

几个初中的女同学
二十年后相聚提起了阿克

阿克的去向阿克也迷糊
曾经忘掉了悲伤
如今又记起忧郁

听说阿克迷上了坦克
正把炮口朝向遥远的山头
他想用茶的履带
压过咖啡的天空


*幸福

阿克已经好久没有野心了
阿克的幸福不是雕刻出来的

喜欢在月光下透明着躯体
阿克只让一朵百合花
挡住所谓的羞处

阿克已经好久没有追随春天了
只慢腾腾跟着白云背后
看着羊群奔跑进草原
自己快乐成一只野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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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楼主| 发表于 2017-9-10 21:20 | 只看该作者
*灿烂

阿克没有在梦境里灿烂起来
手里一大把星星
照不亮脚下一片草
一条神秘的道路

阿克并不甘心
正准备到银行贷款
购买一个二手的夕阳

阿克多想在灿烂中被人围攻
然后在辱骂讥笑声里无悔死去


*简单

一条短裤一顶帽子
一条街道两盏路灯
阿克走在简单的梦境里
嘴里哼着时髦小曲

遇到一首简单的诗
阿克一亲热就吻出深蕴
仿佛遇到一个神投意合的女人

阿克最终睡在简单的凉亭
一轮月照亮满脸的幼稚与沧桑


*手榴弹

不懂事的阿克八岁时扔出一个手榴弹

三十年后阿克躲在山顶偷情
才听到那一声缠绵的爆炸
不只是阿克呆住了
九月的天空 一朵白云
稀里糊涂掉了下来

手榴弹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扔的
趁着阳光灿烂的时光
阿克走进医院修补那一只震破的耳朵


*秋水

秋水洗去阿克粗俗的容颜
芦花静静站在一旁
此刻阿克的女人在哪里狂野?

把阿克的葫芦注满秋色
迷茫的骨头一阵爽朗
此刻阿克的女人正放飞一只雄鹰

晚霞染红阿克的泪水
阿克闭上冥思的眼睛
阿克的女人此刻刚刚启开菊的双唇


*雄鸡

厚重的子夜让人喘不过气来

阿克忍不住要啼鸣了
在这三十七楼的套间里
阿克竖起了雄鸡的羽毛

唤醒枕头下的日记本
唤醒卫生间的灯光
春天阿克错过了一树又一树桃花
阿克要让狂傲的城市真相大白
高亢的歌声穿过每一面洁白的墙


*功力

功力不济绝对是致命的缺陷

阿克注定有一天会在拳打脚踢下
瘫倒在地
一脸愧色映红草地

阿克最美的梦想是飞起来
站在风光的擂台
女侠与壮士的欢呼令人陶醉
阿克注定有一天会开始痛恨
痛恨自己在少林寺的那段暧昧光阴


*暮色

比那群鹅鸭先期回到村庄
甚至赶在那箱啤酒之前

经过村口的大樟树下
阿克的鼻尖冒出些许汗来
他已看到老屋的门已经开了

暮色中阿克早早亮起灯
他是这个村庄最浪漫的人
他经常一人独立窗口
望着群山,沉默良久良久


*夏天

经常停电
经常缺水
阿克手捧一本书
接连打了两个哈欠

阿克拿了一条湿毛巾
挂在了脖子上
夏天才平静了下来

阿克仿佛听到了水竹林里
那几声老家的蝉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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