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画像
头上顶着花喜鹊的家伙,不停给人间写信
每次流星划过,又石沉大海
青天白日蘸着黑墨,画龙成蛇,帮蛇点眼药水的
庸医、蠢货。亡国之君投胎的草民,与一群汉字
惺惺相惜,又十八里相送……
鼻子,借了老鹰兄弟啄尸食腐的金刚喙模具
好比:阴影中的事物,平添几分惊险
或者说:嘿,他的鼻子徒有特朗斯特罗姆的陡峭和寂寥
私家池塘两眼,风水极佳,养不了鱼和美人
它偏爱:吹面不寒杨柳风;打磨古人的月亮
并把高不可攀的星星,占为己有。因此,此水
常有逆流成河的悲伤
俱往也,烟波浩渺。金钱、名誉、地位……
口水东流。唯路有腐坑,骂骂咧咧,一跺脚
甩手而去……还算规矩的牙齿懂得,跟柔软的事物
斗,就是窝内反,放倒水,直至民不聊生
父母造我,上帝在打盹。于我而言,上帝吝啬
有偷工减料之嫌。这不是谁的错,对上帝来说
我是系着心、魂魄、创造这三只风铃,最短的
那根柱子,风吹过人间,哗哗作响……
画不出的部分,尚在迷途,正加班加点往回赶……
对于一块走下坡的石头来说,它的内心
比屎壳郎年轻,比西西弗斯着急
2019.0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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