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组诗)
黄土地
滴下去的一颗冰雹
残忍 无情 倾尽全力
带走的了谁的希冀 洒落于尘土
谁又埋头苦吟
那田间躬耕的 田里留下的
还有跪着的泪和血沉默 翻动 咒骂
皇天厚土 炙热的火光下蠕动的躯体
最后都回归于黄天与厚土
他们一层一层剃下的 剥落的
我们口里含着的 不曾解脱的灵魂
逃离
一个人掉了一粒米
十个人各掉了一粒米
我们坐在咖啡店里讨论 关于
要拿铁还是卡布奇诺
远离那些没有记忆的真实 远离
谁的汗水就足以解渴 足以解渴
逃离痛苦越远 良心越谴责
秋后
现在挥之不去的 已经在脑海里
打下了烙印
它的胡须已经很长很长
它的身体越来越健壮
和他有着同样胡须的人
渐已日薄西山
一种年轮的消亡 一种年轮的延续
退去的与增加的
还有这些年羞愧难当的
不曾看见这一切的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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