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曲

漫奏

夜曲


你时刻担心
一只豹子
在你睡着的时候
奔跑在房间的地板上

你的房间
是一座夜里才开张的游乐场
这一点你是清楚的
这一点你一直都不知道

当夜色已经成为往事
画布上的，凝固的
像铁块一样牢不可破的颜料

你的鼾声和鼻息
在我之前
发动战争
出卖了你

傀儡的身份。你呼吸上开满了花
是北方的曼陀罗

此刻，兵败已成定局
逃离梦境唯一的方法是
保持你混乱的清醒

奇妙的夜色总让人怀念起
年轻的时候绸缎般的爱情

此刻，你的守口如瓶
不能为你的清白做出任何
带有自传式的解释

留白只剩下森林的轮廓
和大海的尸骸

唯一可以安慰的是
那些在你房间里举行军事演习的骑兵

他们轻快
他们越来越轻
奔跑在繁星点缀的夜色下
他们无比善良
和勇敢

他们
带来了远方的赠品
一箩筐一箩筐的
忧愁的，黑色的苹果

他们是这个春天
你吝啬的唇语上
唯一闪耀着的
失魂的豹子


2016.3.23
漫奏

湖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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