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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柄神奇的锄头,犁开田地
犁开视野,犁开日渐臃肿
而佝偻的身躯。似乎有很大的魔力。
它知道父亲的底细,
常和他一起,夜不能寐
我瞒着父亲,回家,回大凉山
那条黝黑的大泥路。
去农事,去较劲,去讨开话茬
进入三十岁,我是这样的人——
并不是有安详的宿命
我习惯了疼痛,疲倦,和不停地满足
这么多年,每每想起
那藏在屋子僻静处生锈的农锄
我的爱意就开始泛滥,
复制,潮汐般的长。并一度担心,
它们会忽地一下跳开来
落在不远处,那一粒粒饱满的麦穗
和一个弯腰的背影上
每一跳,都被骇浪铿锵有力的代表
都让沉默的概叹节节败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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