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火车

韩烟

夜间，火车穿过时空
不拥挤的车厢内气味空荡。
, c8 f, X. ?8 O7 G4 ]' B( |' w男人、女人、空调机的嗡嗡声一并融入黑匣子。
时有列车员吆喝声充刺着长方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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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乡村、小河、林木不断闪过，
. g1 c1 i8 r" U) M商丘、徐州、南京、无锡
4 U& }9 `% A; J: x8 ?静默而来，来了又走。
! n( D  J* `- h每个城市都一丝不苟地按名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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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4 \2 t" {* y, p9 s  p% Q对面铺上的小伙子在给女人打电话，
乳白的灯光映着他霸道的面容。
我像蜗牛般爬上，钻进卷曲着的被子里
读诗，却看到了城市一个接一个熄了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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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翻身，胆怯的眼晴数着
贴近而灰白色的车顶的皱纹。
) |% `, q! u* U. T* E% I“可爱的女土，刚才在读什么？”
% G  w2 o3 |. V' N! D) u" L( e1 }  {9 \小伙子殷勤地传递来问候，
“呃，呃，几粒麦子而己！”
厌恶，冷漠地掐断了一场人为的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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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 ~8 |$ d3 t/ m我不断想到你
在几百公里的北方，或许更远
我若伸出手臂碰到你的，
5 V7 e" i! i0 a1 f# J  ~该是多好！
可我的手臂始终未伸到北方，
此时，平凡的你伟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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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6月19日

冷铜声

可我的手臂始终未伸到北方

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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