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贾假假 于 2016-8-12 19:44 编辑
我坐下,更为贴近土地
坐下了就什么都不想说
一点一点地,将毛发从头皮剥落
又一点一点地看着它们
重新从身体内部回归
这无止尽的轮回是痛苦的
我的头颅,密密麻麻
坐久了,便觉得脖梗发凉
多年的风湿,使我收回磅礴的落日
想起去年母亲捎来两捆
畸形的菠菜
我也曾放出一些啾啁的鸟鸣,至今
杳无音信
我坐下,生生地将自己摁进地表
好像接近了农业
“母亲,我的头皮又割了一茬”
最终,我坐下。看着一天西逃的热量,一动不动
过些时辰,就捕住了影子
它呀,不知何时。从禅院的这头
翻过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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