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走红的雪
文/戴永成
当梅花在冬天走红的时候,就像影星走过红地毯,招来蜂飞蝶舞的粉丝与骚人墨客的赞赏。梅花香自苦寒来、红梅枝头春意闹与梅花三弄,那些警示俗语、诗句与故事,纷纷唱着红梅的赞歌。
走红的梅花端起岁月,举起火焰,点燃天空,却无人知晓地狱之门已隐约地为梅打开了。梅花走红,并不是什么坏事。而世俗是一把软刀子,或砍断梅的花瓣,或玷污梅的灵魂,或断送梅的一生。有谁知道:含雪的梅花,走红的日子也含着命运的血?
雪,则不然。雪,一直白着,从来没有走红,就像天上的白云、草原的百合、荷塘的睡莲、黑板的粉笔与案头的白纸一样。
雪的肌肤即使被踩上几个黑脚印,雪的胸膛依然坦坦荡荡,内心依然纯纯净净。
梅与雪,在同一个生存的平台上。梅花走红,有梅花的理由。雪花淡定,有雪花的原因。雪,也有梦。雪的梦境是一片圣洁的白,就像天堂的仙境,容不得半点污泥浊水。
雪,也有自己的思想。亮亮堂堂地说话,干干净净地做事,清清白白地做人。
人生如歌,高声与低音,都是一种音符。
生存如镜,走红与淡定,都是一种活法。
雪,洁身自律,一世无尘,走进佛境。雪,淡定自我,一生无求,走进无穷。
雪,走进孤独的时候,被唐诗亮丽成千古绝句。
雪,走进北国的时候,被湘音豪放成风流人物。
雪啊雪,雪走不出雪,白走不出白,心走不出心。或许这就是雪不需要走红的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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