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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来到门前》
蝴蝶来到门前,大抵是这样
蝴蝶有蝴蝶的道路
春天有春天的指标
因为是春天,蝴蝶来了
来到门前,一方风雷
然而蝴蝶是安静的
是风的撩拨,一次
又一次,大地的指纹
来到门前,远山比想象的远
深渊比想象的深,蝴蝶
来到门前,径直地飞
大抵完成了一次破例
《兽迹》
在雪地,最好辨认的兽迹
它们好像来过
又好像没有来过,通向了虚无
它们面对夹子
以及它们逃跑的方向
它们侧身跑向东的方向,或者跑向西的方向
它们的步点,宽窄,急促有余
它们总在有的地方消失
聪明极了
它们总在有的局部呈现过杂乱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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