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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河断层的瞬间(题图散文诗)
文/封期任
冰河断层的瞬间,我炮制一种勇气,
沉入冰河底部,探寻世界的最初模样。
我看见炼狱的刀斧,剜割脆弱的心,
殷红的血液,一层一层地浸染冰河的骨骼。
我看见自诩的智者们,把先哲的哲学典籍撕碎,
妄想用碎裂的纸片,遮掩冰河的狰狞和恐怖。
我看见那些葬身鲨鱼腹底的小鱼们、虾米们,挣扎着、抗争着,
四处寻找生命的出口。
活跃的水分子,分裂,又聚合。聚合,又裂变。
一声婴儿的啼哭,嗑破坚硬的冰层。
一个深沉的学说,浮在冰河之上——
所有的神秘,来源于平淡的聚首。
所有的自由,来源于一种抗争,一种陈规陋习的裂变。
我想,假若冰河世纪里的那些神明们,还沉溺于主宰一切的自我陶醉之中,
横空而来的一声霹雳,定会撕碎他们骄狂的魅影。
假若那些尖啸的斧钺,还止步于恐惧之中,
身体里的206块骨头,一定支撑不起一个轻如纸片的生命。
伫立于冰河世纪的初端,我顿然省悟——
冰河断层的瞬间,一个红色的火球,跃出寂静的海面,
改变着世界的最初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