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斯人》
昌耀
静极——谁的叹嘘?
密西西比河此刻风雨,在那边攀援而走。
地球这壁,一人无语独坐。
1985
采风读诗:如果仅仅从以上三句来看,确实不好评判此诗,好在读过诗人简介和相关经历,比该诗多得多的文字,对其人有了了解,遂对此诗有了最初的好感。由此得知,我们评判一首诗往往从诗人开始,从他的诗品,人品入手往往比从他的文字入手来得快捷。
昌耀,这个名字被诗人领用本无所谓,很多名字叫“昌耀”的,他们写不写诗都安然度过人生,也许幸不幸福不能仅用最后的纵身一跳作评判,但至少这样的人生是有缺憾的。何况《斯人》这首诗承载的思想分量何其壮观,真的以身践行了“天将大难 苦其心志”,这样的人生和结局是我不愿看到的,但它毕竟发生了,而且有将继续泛滥不止的意味;这些痛的往事逼迫自己从思想寻根,如何从自我做起,走出这份悲壮情结的思念和局促。
“ 静极——谁的叹嘘?”这句本身没问题,“叹嘘”是指被命运捉弄的不公还是其他,不得而知。
“密西西比河此刻风雨,在那边攀援而走。”此句情境停留在地球另一边,显然诗人是有浪漫情怀的,思维已经不局限于当下的时空节点,这本身也没问题,思维的跳跃没有错。
“地球这壁,一人无语独坐。”为何诗人思维在地球那壁很活跃,一旦落在地球这壁,就无语且独坐呢?这暴露了问题的症结和诗人命运紧密联系。由于文化氛围,历史过渡等诸多原因,在不同的地域里面,个体融入全体的方式和结局是有差异的;举个例子说,中国很长时间关注的是“王”的文化,各种思维与“治国理念”都在这里分别展现,唯“我”独“尊”这样的程序一直在上演(个见),而地球其他地方个体智慧参与整体(历史)事件的方式不同,对参与个体的压力(锻造)也不像这边来得如此激烈,直接比较就是“磨难”程度大大减少;所以说,到这里来的(生命)是来融合的,至于抱着其他目的,“木秀于林”“出头的椽子”类似结局比比皆是,也造成思想精英不断陨落,至于怎样融合,这个度还真不好把握,暂且判定为对自身更加完善,更加包容吧(采风戏言,后叙)。
——谨以此文纪念:昌耀《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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