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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面现实,刚毅坚卓的“蒙自诗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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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4-13 19:22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直面现实,刚毅坚卓的“蒙自诗群”

                              ◎艾华林

  早在2014年末,收到程紫老师赠送的《蒙自作家精品集(诗歌卷)》时,我就想作这篇文章了。只因初来乍到,囿于所见,把不准蒙自诗歌的脉搏,还迟迟没有动笔。今值《诗歌周刊》以大篇幅推荐“蒙自诗群”之际,再窥蒙自诗歌,有感于心,遂作拙文,向大家学习,共勉之。

  蒙自地处边陲,少数民族杂居,但历史悠久,文化源远流长,人文底蕴深厚,在蒙自这片文艺星空里,古代就以诗歌、散文、绘画、书法为主,而留下了大量作品的则是明清两代,其中尤以清代为盛。如曹士桂的《宦海日记》、邓学先《虹桥遗诗》、陆应谷的《抱真书屋诗钞》、伍淡如的《餐菊轩诗稿》和王喆的《王喆诗集》等。

  到近现代以来,蒙自文艺创作仍以诗歌、散文创作为主,小说、绘画、戏剧等次之。但自西南联大文法学院成立“南湖诗社”在蒙自播下了新诗的火种之后,享誉近现代诗坛的穆旦等著名诗人,让蒙自诗歌变得光彩夺目了。解放后,蒙自红地角文学社直面现实,发扬南湖诗社“刚毅坚卓”的精神,生生不息地培养了不少文学人才,为蒙自文学的繁荣发展,做出了突出贡献。现在,蒙自文艺创作队伍不断扩大,有影响的虽然不多,但蒙自诗歌乃至整个蒙自文学却呈现了杂花生树、异彩纷呈的可喜局面,涌现出了陈强、哥布、莫独等众多的优秀诗人。囿于眼界,笔者就视野范围之内的作品,略作探讨。

  在蒙自现代诗歌创作队列里,哈尼族诗人莫独无疑是特别的一个,他的沉默和他的散文诗一样有名。有人说,莫独一生说过的话没有一些人一天说的话多。笔者见过莫独,果然如圈内所说。认识这个沉默的哈尼汉子,读他的诗才是最好的途径。

  莫独的散文诗确实写得好。笔者认为莫独的散文诗好在质朴,好在原生态,好在不虚,好在不妄。从意象来看,莫独的散文诗辞藻华美、轻柔,但又句句落在实处,字字皆为情所语。所谓一切景语皆情语是也。他的情,他的意,都是为生养他的哈尼村庄所抒所歌。2000年,莫独以全国第二本散文诗集《守望村庄》荣获第六届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民族地域性的书写便是其最大的亮点和特色。

  如果说沉默是莫独给人的感观印象,那另一个用母语写作的哈尼族诗人哥布,就应该贴上沉默的标签了,据说哥布比莫独还要沉默。这些顽强生长在红土高原上的哈尼汉子为何如此沉默,又如此喜欢用诗歌来抒写自己的感观世界了,也许诗歌就是他们沉默的结晶吧。

  笔者没有见过哥布,但这个用双语创作的哈尼族诗人让人肃然起敬,不仅因为他对文学的执着热爱,更因为他朴实无华的诗句。“我是山坡上的一名观众/随着人群欢呼被邀去烧豆腐摊喝酒/日常生活的激情一点点将我融化”(《斗牛现场》)在云南过过年,踩过花山,看过斗牛的人,读到这里,总会被这不加修饰的诗句所打动的。拣出来看的,这些散淡的、稀松平常的诗句,其实是经过重新锻造的。因为这些诗歌都是先用哈尼语创作,然后又由诗人自己翻译成汉语作品的。其获奖诗集《神圣的村庄》用哈尼语只创作了3个月,将其翻译成汉语却用了5年,原因是一些韵脚没有贴切的译法。吟安一个字,捻断数茎须。从这点看,亦见诗人的质地和格调。

  说到质地和格调,又不得不说起已远游天国的诗人书记陈强了。陈强既是一个操持繁重行政事务的书记,又是一个多愁善感的诗人。读陈强的诗,可以感受到他心怀黎民,心忧天下的情絮。他在一首诗里说:“这是我的诗歌地理/她在我的心里有时很大很大/有时很小很小/大的时候装着我的蓝天白云/装着我的山山水水/装着我无法超越的思想和脚步/小的时候装着我的乡亲爹娘/装着我的爱人脚步/却装不住我乡愁的泪水/这就是我的诗歌地理/她究竟有多大/她究竟有多小/大的时候她是我的祖国……”(《这是我的诗歌地理》)

  没错,这是他的诗歌地理,也是他生养的土地,他没法不爱这里,以至于累倒在这里了。陈强不仅在繁忙的公务之余坚持写诗,还默默地关注底层文学的出路和发展,为文学爱好者和民刊《红地角》提供帮助和指导,积极推动蒙自诗歌的繁荣发展。就在陈强病逝的那年,还不忘联合《诗刊》社组织筹备第28届“青春诗会”,为蒙自诗歌的繁荣注入活力基数。

  苍山依旧,劲风尤在。笔者与红地角文学社同仁讨论闻一多、朱自清等先辈在蒙自成立的“南湖诗社”时。我们认同其直面现实,刚毅坚卓的精神品质。这种精神内涵可喜地在蒙自年轻一代诗人作家身上均有所体现。诗人左宗舜坚持近20年的乡土诗歌创作就是最好的佐证。不过,说起乡土写作,笔者以为左宗舜不是那种概念写作玩法。读他情感饱满的诗句,你定能感受到诗人横溢的才华和天赋。笔者曾在《红河日报》上读过他的一组诗《马街哨的篇章》。“在马街哨,所有的目光落在石头上/仿佛时间一下子就慢下来/忘记了一个初秋里太阳的沉重/从车桑子旁,开始复制传说的图案/抵达醉意。伴着南瓜,尝着长桥海的鱼/在睁眼和闭眼间,而托盘出彝家抒情的光泽……”(《与石头相见》)新诗虽是舶来品。但一经汉语词汇的巧妙组合就散发出了无穷的芬芳和魅力。读到这样优美的诗句,我相信那一组组平淡无奇又暗含生命元气和思想灵性的诗,绝不是灵光闪现的率性之作。

  阅读左宗舜诗歌的这种感受,笔者在读女诗人蓝狐的诗作时,也同样强烈,只是蓝狐的诗相较来说,因揉进了女性的细腻和婉约,还显得空灵和野性一些,或许这跟“狐”的习性和她喜欢绘画的表现手法息息相通吧。

  中国新诗到现在已近百年,但无论诗路怎么发展,概念怎么偷换,无非也是改换门庭,旧瓶装新酒罢了。相比“新红颜写作”,笔者认为坚持原生态的传统抒情更容易为大众所接受。或许蒙自地处边隅,或许,蒙自是朱自清眼里的小小城。所以,这个边陲小城的女性写作,在“新红颜写作”于全国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仍然我行我素地坚持和延续着传统一脉的抒情路数,或歌或泣地抒写着自己的心灵与这方山水的和音。笔者到蒙自最先认识的两位女诗人李粉仙和罗苑就属于这一范畴。不过,2位的诗歌也有明显的区别,就我所读到的几首而言,前者趋向柔和,后者趋向明媚。

  相较于女性写作而言,蒙自男诗人的诗歌虽然也有部分具有轻灵柔和的特点,但荷尔蒙的挥发还相当给力。忧国忧民的家国情怀在他们的字里行间也是显而易见的。蒙自本土评论家、诗人程紫和在公安系统工作的诗人李军,以及远在北京《瞭望》新闻周刊的资深记者、诗人李松都有这种胸怀。“一生一世都不曾透露心中的愁苦/这硗薄的荒坡上生长的苦刺呀/年年岁岁兀自开着我的乡愁”(《荒坡上的乡愁》)。笔者和程紫老师常有接触,知道他忧虑所指。但无论是《荒坡上的乡愁》,还是《午夜落雪》,他所忧所虑的绝不仅仅是自己的那一块小天地。李军也是这样。这个在公安干警一线工作的人,他对每一条偏于城市一角的街道都不陌生,他对找不到家的陌生的人都有职业的敏感与怜悯,以及对这个社会的独特思考和烛照。

  从人生角度而言,李松和李军这两个李家兄弟,在面对人生时的态度显然是不同的。“那年整整一个冬天/李松由南北上风雨兼程/一路和文字调情/表情古怪却异常严肃/他不知道那年有诗人海子/唱着劳动的赞美诗/把中国的所有麦子割了……却始终没有同海子打一声招呼”(《颂辞》)所以,任性的李松辞掉公职义无反顾地加入了北漂的行列,因为他是诗人,因为他还有重要的使命。为民请命,为弱势群体仗义执言是他履行的职责所在。所以,除了诗以外,像《底层民意》《中国社会病》《中国权力隐性调查》等一本本忧国忧民的书出来了。而诗人李松也因此成了瞭望社会并开出处方的李松了。

  前面谈了10位蒙自本土诗人、作家的创作情况。滇南行政中心蒙自,外来人口的比重几近过半。移民文化与蒙自本土文明也产生了激荡的火花,两种文明相互促进,相互融合。50后诗人冬原和80后打工诗人艾华林作为外来移民,他们的笔触常涉蒙自题材,参与构建蒙自文学。50后诗人冬原在健康状况不佳的情况下,与到滇南创作的80后诗人艾华林,在繁杂的商业活动之余,一边进行文学创作,一边还参与红地角文学社的编辑外宣工作。可喜的是,由冬原创作的长篇叙事诗《高原走来的女人》今年还荣获中国当代首届长诗金奖大赛优秀奖。艾华林创作的首部散文集也即将问世。

  综上所述,蒙自诗人们直面现实的诗意抒写,表现出来的忧患意识、家国情怀和感恩心态,正是南湖诗社“刚毅坚卓”的精神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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