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暴雨早些离开（外一首）

杨士鹏

我比暴雨早些离开（外一首）
文/杨士鹏

我比暴雨早些离开。是非之地
无人去赏花，割草。更无人
采撷早熟的果实
我把自己比作是它们的保护神。尽管
它们
不懂我的语言，听不见我说话
像一阵阵风雨一样，侵袭、掠夺是
本能的反应。
承受更是，司空见惯
习以为常。
我早就清楚自己的身份，比高贵低贱一些
比草木
泄露的情感复杂一些

固然，我会用制服及盔甲伪装。一本正经
还是在一场特大暴雨来临前
丢掉脸面，仓皇出逃


在雨中，遇见一只蝴蝶正在挣扎

谁料到一场雨水，就这样从天空里
倒了下来
谁又料到一只蝴蝶，就这样被一场雨水
困在死亡线上
先是不停地上下翻飞，粉纸一般的
翅膀
抵不过雨水坠落的重量

幸运的话，先可以躲过几滴雨珠
缓慢落下的前奏
悲惨的是，还没有找到干燥的避风港
轻慢的身子已然沉重
翅膀的另一种美丽，死亡的加速度
在一番挣扎中，愕然消逝

白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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