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或激扬。
不会改变我对十八亩麦子的信仰。
雪白的稻谷从岁月的指缝溜出,
让我的眼睛丰腴、踏实,充满向前的欲望。
我是如此宁静,幸福的畅想这十八亩的产出。
我是如此的富裕,我常用颤抖的手指,
轻触石隙中的草,和他对视
哀求它为我的种子留下一些养分。
也许我只是一只蚯蚓,穿行于土地中。
我的双手时常会握紧如膏似蜜的泥土,
并收紧指缝,不许一些生活泄露。
如同爱我的孩子,给他最大的自由
目光却从来没有离开他。
如同爱我的父亲,用手中的镰刀
剥开赤裸裸的生活,融入我的土地。
我不过是父亲手中的镰刀,尖锐而怜悯。
有必要去更远的地方采集一些种子,
在残酷的雪覆盖土地之前种下。
用秒的刻度计算我剩余的时间,去丈量我的土地。
在最隐秘的地方正大光明的播种。
然后在我的土地上卧倒,只为探听二月春风的秘密。
我知道
我不过是孕于她身体里的一颗种子。
小心翼翼的不敢萌芽。禁不住春风的催促,
才慌里慌张的迎向风雨。
我不过是季节里的一只布谷。
我还是空中侥幸落入地上的一滴水。
18.1.30夜于沂河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