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肉馆杂记》
“要吃飞禽,还得是鹌鹑”
“要吃走兽,还得是狗肉”
于是你把聊天地点选在一家狗肉馆
并特意加了一份烧烤鹌鹑
于是,我们边吃边聊
从叙利亚战乱到朝鲜核试验
从默克尔迎接难民被骂
到川普支持种族主义竞选胜出
我们一致认可这个世界很乱
而乱的原因一定是哪里出了大问题
我们一致认可人性的重要性
而无论善恶其实都是一个无底洞
我们一边大快朵颐一边感慨
我们一边感慨一边愤愤不平
全然没有顾及门外笼子里
那几只随时可能被宰杀的流浪狗
《狗肉馆再记》
那天,我们在狗肉馆谈生意
一只狗在饭桌下面钻来钻去
“信不信?我让它摇尾巴
它就会给我摇尾巴!”你说
没等我回答,你已扔了块骨头出去
果然,它接住你扔的狗骨头后
兴奋地向你摇起了尾巴
“信不信?我再给它这根骨头
它还会给我作揖!”你又说
“我信!我信!”我急忙拦住你
我从未怀疑过你的驯兽技能
也更没有怀疑过你的机智聪明
我只是不太忍心看你
反复愚弄一个忠厚实在的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