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一片树叶的飘落,抑或
一盏灯的熄灭——不,不该是这样
这是寻常人的死法:死,无声的去
什么都不带走,只留一具枯骨
而诗人,胸怀异禀,有一颗火烛之心
即使骤雨狂风也难以浇熄,吹灭
又怎能禁不起一个死字来消蚀
独眼的荷马,不就在那厚厚的一叠史诗中
忽而跳起,忽而伏下,忽而狂笑
忽而怒吼。太白的酒杯,至今高悬于
明月之上。诗人,他的荣耀
不在头上那顶桂冠,而是连死都不能掠走的
那种激情:爱,让他的心中亮起智慧的火光
超越人间的爱,让他,出离生死
我看到那些扛着词语到处叫喊的人们
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也懒得去听
他们连花草都不认识,又怎能让自己成为花草
在广袤的世界绽放美丽。诗人之死
死的不是散发着内心光芒,却在某天
突然倒下的。而是在灯红酒绿的世界
晕眩。灵魂的坠失,这是最致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