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阑珊外，四平山顶亮起一盏远眺的眼睛(组诗)
鬼圩
雕梁画栋，一派仿古的
园林式风格
青砖黑瓦，黑色建筑彰显庄重而又古朴
且不问西圩的承包商
花去了多少真金白银
我顺着路标
误入此境，残砖碎瓦散落草丛
哪怕是风吹落叶的声音都使我胆战心惊
毛骨悚然，恰是荒凉的形容词
几处醒目的招牌
恍若巷道中游荡的酒鬼
零星街灯，像门口伫望的老眼
望不穿浓黑的雨夜
此时，一声狗吠闪过一把匕首
戳穿鬼圩的寂静
一幢残门空窗，存放几袋新稻的黑廊中
有只耗子敌视的幽光，瞪了好大一会儿
倏忽，箭一样射无踪影
在发出最后一条微信之后
我也丢魂似的，逃离鬼圩
炖骨头
用电烫堡炖骨头
母亲的粗手
在衣襟上捏了又捏
像楞在灶台摸一根火柴
自尊突然僵硬了微笑
我告诉母亲，按下煮粥
煮粥是米
而炖汤则是骨头
一会儿炖开的节奏
多向母亲爬楼的脚步
醉酒
半夜醒来
我抱着路边的树根坐了起来
不，应该是飘
云怎么也有腿
并且右膝盖感觉有点痛
像温火烤着骨头
微睁模糊的眼
摸到流血的恐惧
回忆这条断腿，在没有
从摩托车上跌倒之前
是健步如飞的好腿
即便瘸着走
我想，决不把裤管挽过膝盖
二楞，是个脑子进水的人
浪里撒网
载一船涛声靠岸抛锚
猫和狗抢着登船
二楞，是个连脑子都进水的人
风吹树动，他却听见窗外雨声
远处鸡叫，他当是
高跟鞋踹响的门铃
急忙忙，兴匆匆
踏拉着棉拖鞋去开门
二楞的眼睛没有进水，小院静的能看到自己呼出的惊喜
袅如杯中的热气，转瞬，凝满黑重的睫毛已是草尖冻雨
腊梅的瑟枝上
第一场雪，来的这么早
有人说我，脑子也进水了
是久居青草湖么
不，我把满湖的风浪
这些卷过我茅屋的烟囱的涛声
都听着诗了
鸟对我可好了
清晨或黄昏，当然空中有白云
说你的脑子里进的都是诗
风吹草低处，一只羊
望见了天边的小路上
走着谁的身影
我不再只给一个媚眼
就会又想的多了
就会像野花旁那只土蜂
陶醉的不知什么，到底是什么
粗糙的诗句
我组装的诗句
都是粗糙的
因旷野的林木，长短不一
安照自己的规划
修建庭台，水榭
画条曲径，谁的身影
沿小溪通幽
风吹来是雨，而不是鸟啼
当然，要筑一座小桥
倚栏处是你位置
即使空着
也决无别人轻尔代替
内联
看似散乱的章节
这日子，都在内联中
像雨或是阳光
简单的说
阴晴串连着黑白
你找出那根隐线
方能接近我心灵窗口
如豆孤独
2019.9.25日夜于四平山。 |
发表于 2019-9-27 0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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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9-27 1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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