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万千种可能

孤树

1

漫山遍野
千万里遮遮掩掩
暗中累积
紫红色
应是生命的万千种可能

一年的规模
饱满又疯狂
越隐忍更容易激动

已是地下水沟里
持续涌出着
亿万吨的工业废水

你静气凝神
暗暗使劲
免不了断桥残垣底下
杂草丛生

聚力掌心
硬是荒效野外
再无法咽下一口垃圾

依然散落
溪旁山脚下的房屋
即使俨然
即使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

冒出着一股股
人见人怕的乌烟瘴气

2

只有他
道貌岸然
持续端坐的岩石化
奔走的洪水模式

心坎上越是争论不休
两只手向上
老是跟高山比高

胸头口越是阴晴不明
两只脚向下
老是与江湖比深

哪里手脚并用
得不出
胜负的一个结果

一张脸一面旗帜
漫山遍野万众一心
千山万水万民欢呼
所有的旗帜
哗啦啦迎风飘扬

何时连滚带爬
摆平了
又高又低一个地势

一颗心一种图腾
四周围满是盛世
所有的图腾
呯呯呯顺势狂跳

3

到处人性中
最不敢
真实面目示人的一幕幕场景
充斥着
千山万水的各种残肢断臂

能够面对
就只能细细品味

每一堆乱石
理出道路
曲折通往内心
每一滩污水
整出宁静
照得出自我的一个形象

每一处斑斓
挤满岩石的影子
注定舌头哪里卡住了

流出血红
何时凝固
早已生命的结局

心事成灰
四肢手脚急剧萎缩
四面八方再无法动弹

王美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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