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节叙事：一碗豆饭
这是我今天唯一的晚餐。 下午五点，天色有些阴暗。
我对妻子说，咱啥菜也别做了，就烧一锅豆饭。
妻子说，也好，冰箱里有蚕豆，还有豌豆。
蚕豆和豌豆，都是母亲捎来的。
母亲自家种的。
豆饭很快烧好。和妻子一人一碗，
细细嚼，慢慢咽。
豆饭的香，充满了整间屋子。
我没和妻子说为什么要吃豆饭。她只当我是喜欢。
是啊，我自然是喜欢！
儿时年年立夏，母亲都做豆饭。
可母亲今晚在乡下。
守着父亲，守着老屋。我没敢告诉她
儿子想吃一碗豆饭。
我也不敢对妻子说为什么突然
想吃豆饭。她的母亲，我的岳母，两年前离开了我们。
一碗豆饭，我吃得慢，妻子比我吃得更慢。
她把掉下的一颗饭粒，悄悄捡回嘴里。
她没抬眼。我装作没看见。
2012.5 | 
发表于 2012-5-13 2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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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5-13 2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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