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色彩流进了河 有一些音乐埋入高山 我没有死亡 我把我的双翼折成畸形的手臂 我不能飞翔 我透过我的手指看见诡秘的风景 走在路上大火灼身 迎着大风举起嘴唇 我要诉说一只奔跑在 母亲子宫里的跛足兽 我要诉说不真实的季节刮起的黑风暴 被挤出油画的眼睛悬置空中 一支粗大的画笔为它涂抹许多颜料 除了一声干巴巴的哈哈 我无法打开我的身体 当画笔涂抹了我的眼睛 便无法打开一个 黑夜升起的月亮 血淋淋 * * * 快乐都呆在病房 的木凳子上被绑着 悲伤都泡在河中 顺着野花的岸流走 还剩下一具肉体 夹在窗户的玻璃中 没有温度的赤裸 恰如这世界的想法: 一口向外挖掘的井 妓女样敞开。 * * * 火焰不是愤怒 火焰只是燃烧 千疮百孔的草原 春天的时候再次复活 这时候草原上的风 像一只狂奔的病马 这时候草原上的火 埋在土里蛆虫一样大笑 前些日子我打开身体 有一首鲜红的歌血管里传出 前些日子我假装刨土豆 陌生人送给我一把旧锄 前些日子我想生下孩子 告诉他我是他的母亲 我自己也有一个母亲 一捆黑绳子 把我的脊背 绑在木凳上 剥开一层水: 前 些日子的 船 上面人死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