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淀诗歌的语言
梦歌九天
诗歌的语言创生起就简单到极点。
从中国诗歌发展看,在近现代自由体诗歌出现前,一直通过格律保持着这个特点。
随着白话文革命,进入近现代自由体诗歌时代,语言上越来越泛滥,甚至完了没了节制,并且失去了音乐性,由此,文字淹没了诗的形象特点,诗歌演变成了诗文。
所以,我提出:当代中国诗歌的方向和使命则是:恢复诗歌最本质的魅力,捍卫中国诗歌的纯粹性,复兴中国诗歌。
恢复诗歌最本质的魅力,捍卫中国诗歌的纯粹性,要从诗歌的简单性开始,诗歌的简单性,首先体现在诗歌的语言上。
我们写诗歌一定要珍惜语言,要象神枪手爱惜子弹一样,珍惜诗歌的语言。
歌,是从诗歌中分离出去的艺术形式。
一首成功的歌,需要精心打造,千锤万击,始成精品。
任何一个成功歌手,打造一首成功的歌,都要很长时间,有的几个月,有的甚至一年、两年、三年,鲜有信口一唱就成功的。
而现在的中国诗人们,信笔一挥,就是洋洋洒洒长歌行,写完了,甚至自己都不再看第二遍,或者自己都没兴趣看第二遍,就拿出来给别人看了,并且自我感觉绝佳,这样写出来的东西,如果不是废品,那真就是怪事了。
事实上,中国诗歌的传统是“苦吟”传统,苦心营造诗歌的幻境,苦心锤炼诗歌的语言,“为吟一个字,捻断一根须”,“为人性僻沉佳句,语不惊人死不休”。 “苦吟”就是精心“打造”, 对语言进行反复沉淀,是个千锤万击,千淘万漉的艰辛过程,不是挥笔为诗、出口成章的,是一个字、一个字推敲、沉淀的,中国古典诗歌的精品,增之一字则嫌太多,减之一字则显太少。
不浪费读者的时间,便于读者记忆,便于传播。
这个特点,也符合现代人的阅读习惯和生活节奏。
但是,这样一个优秀传统,被近现代的诗人们纷纷抛弃、忘记了。所以,中国的诗歌甚至散文,语言越写越泛滥,作品越写越没人看。
中国传统诗歌的语言,和古汉语一样,至简至易,却又博大精深,老到沉实。现在开始反思近现代诗歌甚至散文语言泛滥的中国学者们普遍认为:现代汉语只走过百年道路,一百年,对于具体的一代人或几代人来说,是漫长的,但对于使用了几千年,并且仍在由十几亿人使用的中国语言,还非常、非常、非常年轻,所以,现代汉语的成熟,特别是现代汉语诗歌的成熟,还需要长时间的沉淀。
因为年轻,所以更有希望。
因为年轻,所以更要珍惜。
让我们在新的世纪里共同努力,沉淀诗歌的语言,创造中国诗歌的辉煌。
2014年1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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