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子青悠然 于 2015-5-1 15:21 编辑
草帽修改稿:
《草帽大叔》
桃花谢了又开
再用力长出一片叶子
就看见他的草帽了
淡马河沉静在
小青鱼的雨滴里,它们决定
离开水草和波浪里的幻影
跟随那个提鱼篓的空心人
去淡马的私塾
瞅一瞅一条河的诞生
和它秋天的皮影戏
草帽叔(给草帽)
文/子青悠然
桃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
再用力长出一片叶子
夏,就近了
淡马河在浓荫里沉静
经过春的小青鱼听了太多雨滴,她决定
离开草的漫溯,岸的幻影
跟随那个提鱼篓、吸旱烟
头顶宽檐帽的蓑衣人
去淡马镇老私塾,瞅一瞅
一条河的诞生和它秋天的皮影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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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眼睛里的我(给宗小白)
文/子青悠然
伏案,一本书,深度眼镜
好安静,天空有没有雨,有没有铅云
都无关紧要,你这样想我在一条江的边上
你同样一条江的边上
我和你,并不远
我也这样想,我不是静静地想
我每时每刻的骚动你看不见
你看不见打开两页纸张中倾斜的左肋骨
它们骨缝里的吱吱,吱吱
你看不见眼镜后面的飘移和茫然
看不见一阵小南风刮过以后
还在继续穿过四月红红绿绿的樟树叶
红红绿绿的春天
你看不见并非秋意的凋零,然而它深刻秋意了
江边上一颗七十五频次的跳动
那跳动,想的是毫无边际隔了国度的白桦林
小白,你能否想象一下
我所说的白桦林和我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关联
飞舞的长发(给小草帽)
文/子青悠然
有些日子未见你了
乡下手机信号弱,没有无线网,用不着路由器
但一只猫的舞步能弄响黑瓦上清露的声息
你久治不愈的颈椎痛可以在有风的时候
一点一点缓解
乡下的风不大,总轻轻柔柔
像是我们三年级捉过小鱼的那条河流一样
夜晚蝈蝈唱小曲儿,星星就从东山头
探出几只脑袋
庄稼地里谷穗扭扭腰身,走进蓝月亮下跳舞
深藏的温柔(给李显)
文/子青悠然
应该吹来西南的微风
应该在一片橡树林,至少也该有十二棵橡树
天空必须明澈的,草地必须翠翠的
你周围必须一大群山岚般的孩子
不远处的红房子
一个碎花裙衣的女子,点着露珠一样的脚步
朝这边,她的脸颊有太阳
她手中拿着的是本诗集还是格林童话
风吹得它们汩汩地作响
而我,是那个偶尔经过幻象的人
听风轻轻、轻轻地吹
妖妹妹的石榴(给半山妖)
文/子青悠然
十月的天空好蓝,蓝得叫人落泪
奶奶您挎着花布包,颠着小脚脚朝俺
院里来了
奶奶您梳得发髻真漂亮
俺笨手笨脚不会弄发辫儿
还常把妖妹妹头发整得一团糟
奶奶您的布包鼓鼓囊囊,又藏啥宝贝呢
哦,对了对了
您说您今年种的石榴又红又大又甜
裹了好多透亮透亮的米粒儿
"奶奶,奶奶"
城里的月光好白好白,妖妹妹
你为什么要穿一件火红的石榴裙招惹俺
你赔俺奶奶的石榴来
裸脊汉子(给中草帽)
文/子青悠然
假期还未来,心已是炊烟
安塞妹妹微信里说
五月腰鼓队不再特供专场
习大大一个文艺座谈
让书生画里的泥巴腿子不再两根木桩
赶骡子遛马大碗酒抡犁耙
高粱地里花香得活脱脱附着土泥巴味儿
安塞妹妹说
五月腰鼓队最炫目的不是
撩天的红绸缎,不是掀翻黄土高坡的
震天响,更不是高过山脊梁米脂汉子的
辣粗犷,安塞妹妹故意停顿了好久
后来,老师课堂上布置素描作业
俺画了五月腰鼓队
画了腰鼓队的队长,那天安塞妹妹细说的
那人不系羊毛巾,单戴中草帽
独舞大广场中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