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战
执着留在初冬的蚊子
在左手指堆个包
又飞到右臂上挖井
蓬松的头发
它做了多次俯冲,降落
像螺旋桨肆意抽打着荒草
它累了
我感受到它的王朝,带着
一丝丝坠下来的凉,我捏住了
黏黏的,它血流成河
呵,人民的血又回到人民的手上
度它轮回的手
在黄昏,被爱吻过
夜战
将午夜的寂静
当作私密空间,几只猫
把春欲搬到秋天
学着狐狸似的
尖叫,媚笑……
他手执愤怒的竹竿
要把黑夜的斗篷捅破,从滥情的猫声里
找回神经衰弱的自己
柿子提着一颗红软的心
随时准备肝脑涂地。猫抛出几个跳跃
完胜消失。徒留着受伤的柿子
和苍白面孔下,翕动的嘴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