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个，又一个城市》之9：还是女鬼
文/占森
1
你希望都是夜晚。
一条游轮在无水河上的鸣笛。
你希望看到的事物，都在缓慢。
比如铃铛上的红丝带的飘动。比如教堂顶上的钟摆。或你的某个转身。
然后，某种声纳里，飞出一群黑色的鸽子。
你希望雾气弥漫。遮挡住许多人的视线。
雾的内部，开始有一些僵直的手，不安份。
试图在抓破什么？
第二阵声纳响起时，它们，就要冲破了出来。
2
马路上的最后一声哀叫，总会在夜晚结成一些露珠。
那些虚弱的、打着问号的黑伞，斜在地上。
她，白白的裙子，拿着鲜红的玫瑰。
她低头，一言不发，冰冷的手。
某趟列车开了过来，她安静地爬了上去。
奔向另一个黑乎乎的洞口时，她没有扭过头，看那把伞。
她没有回过头，看一个村庄。
3
那个声音一直在中节徘徊。它，靠不了岸。
它在你的背面，或许也在你的心里。
你点起火光时，或许能看见，那些看不见的脸。让你流泪的脸。
她走来。空旷的鞋跟，叩击空旷的地面。
像一枚相似的旧时光。也像未来的某个碎片。
她看着你。眼神慈爱，悲悯。
她轻轻地摇头。就像，就像你的一个母亲。
4
临睡前，你希望能看到她。或是听到她的一声叹息。
这样你就不会失眠。
这样你就会觉得，拥有或失去整个世界，是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情。
你希望，她在椅子上坐下，像一只温热的暖炉。
像你的一个春天。
———你在漫长寒冬里挣扎，一直渴望脱身的，那个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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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1-30 1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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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1-30 17: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