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纸一瞬采风
若不是看到发小带着他的孩子
来城里看病,我不会察觉他俨然
把相貌都摊给了他的骨肉
他是一位父亲,是咆哮过的河床
不用说,我仿佛看到了繁衍的支流
从始发地拆分而去,趋于粗,趋于壮
我又撕了一张纸。这几年,征地的传闻
笼罩着成片水田,有人许诺按人头给钱
的确也有巨大的机器出现在庄稼地里
日夜轰隆,更多的野鸟在远一点的林梢
对峙,第二天,它们就都消失不见了
我接着撕纸。这一声骤停,是叫喊,是火焰
它单薄的身子怎么也抵挡不住我的交叉力
哦,自不量力,多像草地上出现的路
要找回多少双脚,才能回到原来的相貌
“嘶”我又为何要对一张纸痛下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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