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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风的缘故》
90岁的老四奶
两块蛋糕,两杯水,一小片生菜
她说,年轻时候
他能吃下一头牛,他和她
过了50年,七个儿子
六个在身边。放牛、砍柴、掏鸟窝
帮生产队收玉米
跑十几里地看戏,晚上出去偷西瓜
那时的西瓜比现在甜
(她露出笑容)。最多的还是打仗
见天打,不消停
有时候三个,有时候五个
对方有一二十个呢,崽子们总是赢
只输了一次。他们不该叫三儿去
三儿不爱打仗。
三儿会做针线,能帮我
那天风好大,全村人都迷了眼
三儿也迷了眼
他没看见人家的刀子。春天风大
她说,是风的缘故,迷了三儿的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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