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生在肇庆七星岩上的红豆

徐金丽

在端州，我按一首诗提供的线索
寻找一颗生在南国的红豆时
+ \0 o' @; ^2 Z, M) `  ^这里的天空突然暗淡了下来
雨从北岭开始弄湿了矢车菊的秋天
让人无法分拣出水和被人辜负的眼泪
5 E* \  n. w& ^1 ]; f此时，山下曾泊过流云和月亮的星湖
5 N/ J. f: |& ~" i烟雨蒙蒙，却生不出唐朝的诗意
只有不解风情的的风捋掉树上脆弱的叶
/ [; `* \2 ~7 Q% g" V. I然后在水面上追赶没有象意的波光
我知道，我比春天来得晚了一些
  l! ]  u8 u: S6 Q+ w无法牵着春风的衣袂押上时光的韵脚
提早在湖边折下被谁无心插种的杨柳
只能在菊花旁边捡起一片泛黄的落叶
! w8 O6 [9 L1 k& ?看能否在叶面上找到一些脉络
确认红豆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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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还在下，雨丝比十年前的心绪乱一些
我在此时的南国，循着王维指认的方向
6 @; H3 @$ E, y# x% B. \1 e想在七堆石头生成的山上找到一棵红豆树
然后在结节的根系中首先辨出结茧的心
7 I& s9 }6 f& I  H% ]6 C只是秋风已将红豆抖落又被谁串成珠链
7 H  E: w: k! Z8 V+ O7 H7 V. U套住了未曾轮回的岁月

0 x; \0 \: g# `2 l9 K8 h传说中的天涯在秋天的远方之远
- `* k6 t1 N; W, f/ q( j$ q! r而红豆还在星湖的旁边
和一颗心一起补叙失传的情节
  E6 _- x3 N. `( D) w此刻，我将一个人从一首诗的隐喻上移开
在时光风化的山上撬开一块开裂的石头
1 f8 p4 J  N( S: N) `- I! d让它彻底张开口，可关于红豆的心迹
---------却什么都没说
2018.1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