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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一条河流（组诗）
文/张明泉
思念一条河流
走过无数的路
大路 小路 山路 水路
赤脚走 穿鞋走 骑马走 坐车走
可是最不能忘记的
还是门前那条河流
风吹过 雨打过
雪飘过 水漫过
草叶和枯木
记忆和希望
还有那些一低头就想
流泪的悲伤
功过是非曲直
都写在无字碑上
写在苍苍茫茫的河上
河流汹涌或静止
愤怒和矜持
不正是一个粗犷的男人
抑或是一个温柔的女人
在人生的四季
在午夜静谧的时刻
枕着河床怎能入眠
就这样 整夜
思念着一条河流
遥远
那是遥远的遥远
钟声在格拉纳达的夜空响起
有节奏的钟声
仿佛即是加西亚洛尔迦
孤独的吟唱
他单调的吟唱
像河流的呜咽
像婴儿的哭声
像怨妇的喟叹
又像格拉纳达忧伤的风笛
有人惶惶走在街旁的阴影里
有人举起烛火匍匐在地
有人匆匆赶往坟场
祭奠夭折的诗人
如果此刻亡灵也在游荡
那嘎然而止的双座马车
一定是碾过它的身躯
那个忧伤的诗人
就是那个歌唱者
像疯子一样的人
他歌唱劳动
歌唱劳动的人民
歌唱美好的事物
歌唱消亡的贫困
歌唱幸福的未来
行走到一个漆黑的街巷
诗人忽然停止歌唱
忧伤的诗人
他走进一堆阴影里
和无家可归的乞儿在一起
共舞
一缕阳光
她想要偷窃我的灵魂
或者我灵魂深处的那些什么
她轻轻的穿透了时空的缝隙
穿越了我的木叶小窗
像一支利箭
射向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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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7-22 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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