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禅诗与生活》! v1 \& y F$ |
——写给《世界现代禅诗选》在线研讨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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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0 m7 L7 _9 r* j4 P 生活是诗的源泉,当然也是现代禅诗的源泉。但还不止如此。9 I+ H4 L( a! v+ b g$ g
从接触、申请加入现代禅诗研究会之初,我就一直主张:禅不是学的,而是活的。在生活中自然而然地体现出来,才是禅。诗亦如此。0 M2 k$ o+ T' t( R' N: ~0 g8 t6 |
另一方面,佛教说“万法唯心”。李艳敏在《走进内心的现代禅诗(〈世界现代禅诗选〉代序)中说:“写诗的过程,也就是修心的过程。”或许还可以再补充一下:习禅、写诗、修心的过程,也就是生活的过程。
# r0 O8 c8 y0 s# L- o& i 苦李子最近在《关于现代禅诗的一些断想》里提到,“困惑之四:现代禅诗除了山水自然外是否还有其他更多的途径来进行书写?”这个问题之前也曾有多人多次提及,也有多位老师、同人多次回答过。如南北老师在《写什么和怎么写》(《世界现代禅诗选》第155页)中说:“现代禅诗在写作题材上有没有什么限制呢?我看是没有的,也不应该有。这是依据禅本身的性质来决定的。”、“人们往往有一种误解,认为禅诗所表现的题材,应该是寺院、僧人、佛典故事,又或者是自然山水之类。这仅仅是从历代诗人选取题材的频率上来看的,仅仅是一种现象,绝非本质上的要求。……这只是一种方便和习性,不是必须和必然。我认为,你写爱情,写婚姻,写凶杀,写死亡,写吸毒,写战争,写贪污腐败,都可以写出禅意。不要把禅高出世间,远离人间烟火,对人世间的丑陋和肮脏视而不见,那不是佛陀慈悲救度的本怀思想。中国禅的最大特点,就是“不离世间觉”。是介入,是引领,不是远离和逃避。”2 ` a. w/ [# X& O6 d \5 v7 l
从《世界现代禅诗选》中所选诗例,也可以回答这个问题。我的四首里,《日当午》虽然涉及自然,但是是写劳作的,不应视为“山水自然”;《下棋》纯然不是。碧青的《托钵的女子》不是,冰河入梦的《赏画》不是,图书拥百城的《凤鸣巷短句》,席永君的不是,南北的《不修禅的竹椅子》,默温的《挖掘者》、《冰之一瞥》,赖特的《宝石》,……等等,都不是山水自然。这方面的例子数不胜数。
" H! n5 F" ]' F' Q 我在《现代禅诗的是与非》中,总结了几点现代禅诗的特征:众生平等、直接呈现、宁静安祥、活在当下,也没有一条是必须写山水自然的。' _) `2 T% H k
当然,写山水自然的,在现代禅诗里所占比例,应当是最大的,这个不容否认。但如南北老师所说,“这只是一种方便和习性,不是必须和必然“。5 e& T6 R }" T& Q5 `. X ^9 x$ Q
这种现象的产生,也可以从生活当中寻找一下答案:一是现实世界中,山水自然从面积、从内容上,要多过人造的不自然。有人说不对,城市里不是这样。我说城市里也是这样的:城市里,固然高楼林立,但头顶的天空,自始至终存在;脚下固然是柏油或水泥路,但路边有树有花坛,走不多远有公园(而且现在都已不收门票);就算在室内,每个房间都有窗户,窗外看不到天空树木、听不到鸟鸣虫鸣的,几乎没有。所以只要有心去看,处处都有山水自然。而走到野外,所看到的人造的不自然,就少之又少了。/ {2 M3 z! H9 y5 G! |3 F
二是毕竟,山水自然比之人造的不自然,更“自然”,更与禅契合。美总是更加引人注意、引人流连;丑则让人避之而唯恐不及。当然,这种分别心是修禅者需要克服的,但从“美”里写出禅意较为容易,从“人世间的丑陋和肮脏”写出禅意,需要更深、更坚定的禅心也不容否认。
. B1 y' J0 w4 H' y- I5 D C 所以我们,可以努力发掘山水自然之外的禅意,但不必对孰多孰少过于执著。每时每刻都全心全意地活在当下,诗意地生活,禅意地生活。目触心想,记之成诗。* Y& o8 F3 ^" K. U4 [3 k
如是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