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此喂饱乡愁
如果没有海峡，我们不会提及两岸
飘着的船，游走的鱼，互飞的炮弹
月圆了又缺，缺了又圆
只有你，还在或喜或悲
有闪电的麦地
没有一场雨可以送来叫喊
空旷的身体还不能自给
彷徨在此之前，密谋了陡峭
崎岖的脉络急需一把匕首
屠杀还不会展开
千万个毛孔同时喷涌
这是不可思议的
唯有彷徨才可将其解救
深藏于此的雷电
风雨不测，天空发暗
浑圆，预示了闪电
麦地低矮着头颅
黄昏从我的身体穿过
看你八十有余，且还健硕
少有的慈悲加上怜悯
这都预示着你，加速了衰老
你的世界仍然升起着太阳
日落之前，也有黄昏
可睁眼闭眼都解不开这漫天的孤独与苍老
不知从何时起，你只握紧了一根拐棍
努力的敲打出世界的边边框框
你怕黑暗，更怕一脚踩空
我在无数个夜里合十
为这仅有的苍白
填上一对发黑发亮的眼
空城
多余的且都拿走
风吹的，草绿的，花开的，水流的
声音。这些特有的孤独
从不给予天堂更多的美感
一些疼包含着痛
一些痛隐藏着风
低垂的炊烟绕进了故乡
打铁的星火暗自生根
破旧的，废墟，屋脊
延长的街道
老孙家特有的烧饼
邻居二小偷藏的卷烟
群居的墓地里，我将自己独自安置
连同那失踪的鸟语一起下葬
在这机械的一生里
我从未敢忘记，那破碎的荒唐
2015.7.10 于济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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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7-11 0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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