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翔鹰 于 2015-5-10 10:18 编辑
除了奔波就是劳碌,为了生活,为了所谓的充盈,每天里疲于奔命。
棉花的价格一跌再贴,我们的心里已没有了根,像个浮木,不确切地说应是浮草。
盘结,错综复杂,随时都有被浪卷走的危险。
为了安定内心,为了不至于被口实杂粮困陷,便四处里挣扎。
多少天了,你日夜操劳,地里地外地忙。
播种,滴水,还要赶场,扛起生活的旗子奔向山头。
你常喊困倦,睡不醒的眼睛红肿,肤色暗哑成令人心疼的哑语。
我常抬起手,试图用一双颤栗的手,为你拭去鬓角的斑驳,眼角沟壑的尘土。
可生活就是这样,现实的残酷中,赋予男人的似乎过于刚毅。
铁质的回音,总在骨子里徘徊,不容亵渎也不容软弱的细腻窥视。
你只能高高地仰着头,一直把目光,向上,向上。
习惯性地,你把自己铸成一座堡垒,撑起一个家的脊梁。
听不到你叫苦喊累,却能听到你劳累过度的炎症处,汩汩渗血的疼痛。
不知从何时起,从不打呼的人,已经开始了吹土的习惯。
那是土埋半截的老人们才有的不经意的行为意识,而你,过早地背负着一切。
每次看你,都是满目的苍凉,心越发地紧致,越发地爱怜。
假如可以,多想为你扛起一切,假如可以,愿让你放下一切。
但我知道,人生一世,生来就是苦难的受戒者。
你我都是生活的磨所要磨炼的谷粒,当我们被磨成粉,磨出香味时,我们才算圆满。
我也要历经心疼的苦难,与你一起坚守,以笑的姿态,临枝与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