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12,我们以微博的方式影响中国诗歌        《新诗经》不只是为了经典,而是为了一个全民参与的盛典。榜单里亦不全是榜样,记载与见证于此,评说与取舍在人。新诗经分三个榜:致敬榜,封神榜,新锐榜,每日三榜推三个诗人,2012年计推1000多个诗人,给中国诗人在微博来个集中的巡礼。  新诗经: #新诗经##封神榜#052期:【去影】《演奏死亡》。如此长句如弦演奏死亡是准而狠的,如此长句弹奏如交响乐直抵真实的灵魂存在。这种决绝的不断深入的精神,诗人用最内心的声音保持了“葬曲的纯洁”,用骨子里刻出来的“铭文”长驱直入,以自己独立的诗歌自觉,完成了这一场即兴的演奏死亡的诗意绝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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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世现:
 #诗歌日#【去影】661:诗歌日是针对《新诗经》而设的一个诗歌节日,它是对当天《新诗经》所推介的诗人作更全面的回顾、解读、展示。附《新诗经》052期http://t.qq.com/p/t/94215067154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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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2.04.03.<新诗经>同日另两榜:
 
 
 新诗经:
 #新诗经##致敬榜#52期:王佐良《巴黎码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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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诗经:
 #新诗经##新锐榜#052期:【绝不收兵】《花伞》。欣赏他作品,眼前是西北黄色的土地,和他的粗犷憨厚。他作品直抒胸臆,没有丝毫矫揉造作,也没有刻意的刀砍斧琢。如他诗句“我的双手还是那么稚嫩/我的思想却那么的沉重”,所以,他“弹拨心弦,我必在暮暮朝朝”。本质诗句才是上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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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办:腾讯微博    腾讯读书
 协办:《贵州民族报•民族文学周刊》《新诗》   广东网络文学院
 总策划:  高世现
 主  编:  高世现
 特邀主编:   杨克(广东)郭思思(贵州) 安琪(北京) 南鸥(贵州)丹尼诗(安徽)杨林(湖南)
 
 
 
 附:去影诗选13首      01演奏死亡 交响乐团在砍一棵树   小提琴边缘睡着一个女人 一小块天鹅绒背后枝条在晃动 杀人的人穿好衣服    从这一端到另一端亲吻你后背上的黑色长发 死去的人站起来  吃饭  穿衣  生孩子   没完没了的工作 她说    这样就不会死了   电锯穿过脂粉    穿过我和旁边的篱笆   首先请保持葬曲的纯洁 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让祈祷声在秋天变得丰满并怀孕    这是设计好的铭文 上面写着  我爱我的肉体和生命   我更爱死神    然后用片刀将火的吸纳者杀死 死亡有舒缓的脚步    抱着你  吞食你的骨头  细胞和手指甲 即使幽禁过我的双乳  也不能使我对你的好感消失 今夜   你是幸福的婴儿    在羊水里慢慢睁开眼睛   这是死亡统治的世界  生命只是一个停顿    之后暴力和死亡占领了墓地 我很乐意  赤足踩在炭火上    只有这样你才可以接纳我    接纳一个小提琴手不洁的灵魂   交响乐再次响起   死去的人在窗外站着    拖着长长的尾巴不声不响     02假面舞会 左跨一步就有踩着裙摆的危险 紫色的,金子的,燃烧的心悬在半空 气流从侧面扶着你的后背,像河水抚过你的大腿深处   假面后的眼睛,如午夜闪烁的幽灵,站在城中的过桥上逐个转动场景 披斗篷的人先倒下,跟着颁布禁止假面的通告:禁止进入女修道院,禁止密会情人以及躲避仇人追杀 只允许自由呼吸,只允许做小人物,一个假面画家的黄昏,一只红舞鞋   是伯爵亦是乞丐,是处女站在高墙之上,让所有的欢颜黯然失色 此刻,你需要一个灵魂的出口封锁道路,淹没仇恨、爱和无缘无故     03涂鸦   似转非转的机械装置  从里面传出女人的歌声 由小到大  触及奥斯陆的黑盒子倒向一边 从一开始你就认为人不重要  过去与未来都是谎言 失重或是自由落体  只是一个金色的苹果落在地上   你的梦出现故障、磨损、破碎  你要赶紧醒来 保持构思与错觉一直延续  一架没有意义的机器潜行   总有人在墙角等着什么  却等不到 你的血脉贲张  你的剧本散失  你的咏叹调在雨水中苍凉 你的每一次放纵都精致到合乎分寸     04白色的金子 花朵沿着手指  云雾和鲜血   第一朵盛开的耳朵   这么多歌声从远处 从狱友的嗓子里传出   慢慢浸润年迈的冬天   杀人的人在弹钢琴   杀人的人是女人   仇恨从一开始  从雕塑间慢慢散发出来 这是监狱   这是再次净化我身体的地方 如果可以让我复仇 请让我祈祷    一个人的冬天遥着尾巴   在别人大限到来的时候 微笑并为她祝福    这是对抗死亡的斗争 从血开始而直到宁静为止 耻辱或是快乐从隐秘的内心到达隐私 到达圣体 到达一副银质雕塑内部   从一个走廊到另一个 你吃到凶手做的蛋糕   一个绿色的夜晚 从孩子的后背悄悄升起   在草原上在灿烂的太阳下面 妈妈    你的妈妈来找你 妈妈有美丽的灵魂    沉睡在夜晚 死亡有舒缓的心跳   精致的杀人武器是手枪或是石块 剪刀或是一把菜刀   都需要纯白的刃口 杀人的人需要付出代价  付出坐姿的晃动  付出青春    爱情或是长久的忍耐   看见陌生人就微笑   看见精致的饰品就想到杀人   我们穿好塑料衣服   带好手套   决定先后顺序 去杀一个仇人   这个被绑起来的男人颤抖着 被斧头 手枪  剪刀所杀死 我们在尸体前面留影    在夜色里为她准备坟墓 在他完整的脸上    镜子留下手枪的呻吟   之后   我们吃心形蛋糕   喝酒庆祝 雪花在夜色里美丽如盐粒  美丽如女儿  在不远的地方   有爱情等待着 这些白金的光一直照到远方       05碎光 搬运水流的骨头咬你 如手的滑动轻啮你的唇  小腿  和碧绿的草原   风总吹在前面  摇摆着窗帘 是一束光泄露了你的秘密  一颗一颗张开  你的碎银子在床底下藏着 在象形文字底部   没有诡计  没有噪音  没有杀人如麻 这样   小心翼翼对一头狮子  对一个男人说话  养育他长大、死亡、周而复始 甚至可以这样   龙  虾米  可以一起亲吻你   在小巷尽头  那个谣言传来的地方   一只扇动着的翅膀投下阴影 在猎手眼里  只有猎物   他需要游戏   保持做人的屈辱与忍耐   黑色的枝桠  噪音伴着狗叫声穿过不安的城市 也许你想在这里待得久一点   甚至不惜在这里留下汗水、头发、皮屑 真实    过于平展而没有曲线的美丽   远不如在你脑中停留过的一个邪念想起来有意思 凭空的诱饵  刀  碎银子  光  一起充斥在氧化史里   休想坐着荷叶逃脱诱惑 伤口如你的信仰  大小适中   随时可以调整深度  如果需要还可以加些云南白药 需要忘记一些事情  好让这些脆弱的人继续活下去 真相永远不为人所知   真相隐藏在已经进化了的脚掌上  随时贴着地面以便让你觉得踏实   浇湿身体  站在阳台上  还没等水珠落在地上  就急不可耐的脱裤子   一个精神不洁者的下午 用假象和荷马交谈   告诉他关于神性和大海的颜色   荷马用阴影遮盖历史  他却如一个骨架站在民歌手的嘴里传诵 在石头上狩猎 播撒种子  那些痕迹摸着石头涉水而来 石头将我们引向黑暗  碎光如你的碎银子  被反复践踏又被反复亲吻     妹妹有一根红头绳   美丽又危险     06黑衣人的旗袍 楼梯口悬挂着旗袍  露出月牙般晶亮的肌肤 你不能碰  水珠落在嘴唇上被咬破  你不能动  如果隔着空气受孕  你就得捆住双手向她父亲认罪   圣托里尼的呼吸是蓝色的  岛上的村上春树一夜之间杀身成仁 一叶之间  耶稣和穆罕默德握手言和 坐在二道桥谈笑风生  喝一种叫格瓦斯的饮料    我们为什么不呢   楼梯口悬挂着旗袍  急促的呼吸在一点一点靠近 这和其他人无关   黑衣人的夜晚特别漫长 如一本手抄本佛经的诵读  无始无终   破晓时分  要不我们做些高兴的事情?       07暗语 是这样的    如果你主动交出底线 事情就容易多了     最关键的是你不要从墙头上往下跳 杏花这会开的正好   小把柄在你手里又怎样    我已经很努力地想干净一点   即使再大的诱惑也无所谓 我不吃这一套   下班了早点回家 路上打个瞌睡多想会我     08沙门子 踝骨是一段干涸的河流 梦里十三个旗手追杀一个人     水域里浮起白色的晚礼服   记得是去一个地方    需要在树叶边换乘兵站 那是个诡异的地方  你还去  你必须得去 没有比生命更值得期待和留恋的  草还是那样  微微的长   水域里浮起白色的晚礼服   头发垂在地上 堤防溃散在柳树缠绕的牙齿边   再筛除多少水分才能达到彼岸 你的母亲在河边汲水     多年以来她注定要死在河里 曲水流觞    祭奠一个微笑着的倒影 水中的芦苇倾斜的身子醉倒   夜晚忽闪着姓氏的光芒    粗糙而狭隘 你曾经属于大地   属于叶子  也去过高渺的天空 最后你在干涸的河床里缝补一件不能出行的机器 骨头是诚实的  洁白而不能屈服 你看到的不一定存在    你看不到的也不一定不存在 高高的帽子走在路上       09沙门子 砍杀 异乡人淌过玛河身背全部家当
 一群拿着斧子的人
 追赶而来
   三百棵杨树看见沙漠边缘摇晃着鬼魅五百个村民在夜里手持铁锹守卫村口
 红色肚兜穿在刚出生的孩子的身上
 他的父亲死在拉梭梭的路上
   八十岁的雷老爷在土匪出没的年代抢过姑娘生下的女儿叫媛    在冰天雪地里远嫁他乡
 当时的火炉还没有生着
 没有交错的土路
 只有狐狸小心的走过荒野
   收割一块棉花就倒一面土墙一直在生长的是父亲的眼神
 在暮色里
 是谁又一次被呼唤乳名的声音砍伤
     10沙门子 祭祀  两百架马车赶进河里 陷入低矮的河岸 一半是燃烧的焦炭   另一半是柔软的棉绒   族长点燃香纸和蜡烛以后 向着沙漠和寂寞的生灵默念祭词 旁边是给族长准备的棺木 会有火焰  会有太阳里的火焰 被我们啜饮 或许这是一场盛大的狂欢   迎接生灵死亡的狂欢 祭词使得树木静默  大山沉默 万物都支起耳朵 沙漠里没有树    平原上没有粮    村庄里没有人   有谁来过   有谁在这里不停的哭泣 最美丽的姑娘最会生殖     11沙门子  占卜 一本占卜书  记载阳光和雨水   鹰落在地上厌倦飞翔 与翅羽无关   吉凶后面没有原因 三把斧头追杀每个人的一生   季节背后有人转动手指 一前一后唱歌走路     12沙门子  夜颂 这时候你的鼻尖碰到了雪 一颗晶莹的盐粒落在鸡冠花上  在花丛深处沉睡着我的母亲 你随故事而去  藏满夜色的幕布里   夜色被一点一点揭开让你无处可逃 晚归的人们牙齿边飘过一朵奇异的云   童年包裹在里面  羊群关在堂屋里 天快黑了   牵着我不要放开   父亲  你的皱纹 父亲  你胸口的怀表  父亲  你盛水的烟锅和多少个难熬的夜晚 你对着一条河  对着三个离开的孩子沉默  你的骨头坚硬   你的胡茬坚硬   你是一个父亲   一件红色的背心装满夏天   院子里的蔬菜犹如最后的告别   没有毒没有喧嚣  没有谁要求你跪下说再见 废弃的墙头上  父亲始终坐在上面   多年以前这么坐着  多年以后仍这么坐着  等着什么   我猜想那是落日穿过干枯的树枝打在父亲的后背上   说告别还来得及吗 白色覆盖整个世界  覆盖你的身体  覆盖刚刚生下的小羊  死亡如影随形   一条白色的路   带着我接近你   铃铛刺响起   夜在沸腾     13沙门子   黑暗的河流 遮蔽河岸的是骨头,汲水的人转身离去 影子一摇一摇打在树枝背后,河水里埋藏着吟唱和命 一句在童谣里反复出现,一些在父辈身上不断应验 未曾谋面的死亡在故事里打盹,从诗经流落到民间 黑暗的河流,缓慢而沉重的时间,你的钟摆摸着羊尾 顺从地被折磨的羊角,你在北方的沙漠中,看着一滴水蒸发 在光芒的额头上,种下种子,种下已经风干的欲望 这些存在过的羊群,深埋过的爱情,漂浮在空中的想象 沿着河水烫在沙粒上渐渐消隐 负载石头的马车即将经过这里,修桥,修一条通往墓地的小路 一切都将逝去,都将拖着肉体被人耻笑,被人鞭打,被人踩在脚下 在精致的剪刀将我们咬食之前 我们结伴去河里游泳吧,去听听浮在水面的石头崩裂时的呻吟 至于泅渡到对岸,我早已放弃这个想法       去影:原名孟俊,新疆兵团作协会员,《火种诗刊》主编。80后诗人,出生在古尔班通古特沙漠南缘,一个叫沙门子的村庄,无所执著而又无所追求。创作《沙门子组诗》近200首,著有诗集《胡杨》、《沙门子》、《漫步天空的火焰》(与人合著)。最大的希望是能死在阳光里,世界安静,灵魂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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