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诗歌可以这样写。在此推荐一首白话诗《盲人》,供探讨。
眼盲心不盲
赵勇鹏
本人孤陋寡闻,虽然喜欢读点书、写点诗,但自觉得不见有什么功力。不过,每每读到一篇好文章看到一首好诗歌时,我内心就会像吃了兴奋剂一样激动而振奋。比如,前两天我翻阅《外国哲理诗选》时,读到费奥多罗夫写的一首《盲人》就被诗中所描绘得景象所打动。
全诗不长,仅仅只有十五行,却把生活本身的形象化呈献给了人们:
街上走着一个盲人,
不停地用竹竿点地,
他既看不见面前的人们,
也看不见街心花园里的长椅。
人们匆匆地赶路,
把他挤来挤去,
这时有一个人发了急,
提醒大家注意:
走路都要当心,
也不要拥挤。
但是在嘈杂中我听见了盲人的话语,
尽管他声音很低:
“碰就碰吧……没关系……
至少我可以知道,
人们和我在一起。”
我惊叹作者的捕捉力和构思的精巧精明,仿佛人人司空见惯的东西、人人不足为奇的现象,作者却信手拈来写成了一首诗——《盲人》。如果作者没有相当的功力,是创造不出这样一首佳作来的。随后,我查阅了作者的基本概况:费奥多罗夫(1918—1984),前苏联卓越的哲理派抒情诗人。1947年出版处女集《抒情三部曲》。他诗作的特色是质朴无华,细致含蓄,立意新颖,音韵和谐,渗透着对祖国、对人民、对大自然的深切而真挚的爱,抒情和叙事相结合,富有开朗而深邃的哲理思想,充满着激动人心的爱国主义和人道主义精神。
果真如此。本诗《盲人》中的盲人——眼盲心不盲,不是充分彰显出了博大精深的人道主义精神吗?可惜的是,当下这样的好诗实在是太少了。
今天,我之所以推荐这首诗,旨在说明这样一个道理:诗文必须言之有物,仅靠绮丽形容词堆砌成的空洞东西,不能算是文学。一切作品(包括诗歌)都应当是言之有物有感而发的,而且真情是第一位的,所有的技巧(比如拟人、夸张、比喻、通感等)都应当是为真情服务的。当然,能隐藏技巧,变技巧为无技巧就更胜一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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