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蛾
戏言
火将熄。
圆可隐喻我,三角亦可隐喻我
去迎合你的不规则。你用弧线拽我的肩膀
在我脸上画窟窿,盖戳子。你晃着身子
韬光养晦地笑。
让我笑。等我把傻气笑尽了,就能看见
我的母亲,我母亲的母亲,母亲的母亲的母亲
都在这里,都在
灰烬里爬。
这都是第几世了,根本记不清
死过于仓促,谁都来不及道一声,珍重。
火是一种隐喻,它可以是生活,可以是政治,也可以是生命。像一种我们无法抗拒的诱惑。直通往死亡,很残酷,也很无奈。诗人技巧地借用了火和飞蛾的物像,作为揭示我们沉重命运的桥梁,有四两拨千斤之势。诗句层层推进,“我的母亲,我母亲的母亲,母亲的母亲的母亲/都在这里,都在/灰烬里爬。”渐渐达到高潮之处,又不忘峰回路转,卸掉一部分力,“死过于仓促,谁也来不及道一声,珍重”,由此转入感叹生命之夏花般短暂。也是很好地做了轻与重的铺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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