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无休止冲刷脸颊
大雪无休止冲刷脸颊
所幸牙齿是
银白的，不需要祝福
大街上的地址是
虚构的，不需要谨慎
流浪者正跨过以偶然性
连成的斑马线
他坚信有一根拄杖
始终为他倾倒
而他已不可能再一次扶起它
绝不至于与擦肩而过的拾荒者为伍
不与囚徒为伍，不与牧师为伍
有时候我宁愿焚书而去
也不愿与诡辩者论道
在两行经文之间的夹缝里
我得叩拜祖先，让我尽得骨血之亲
嗅出逃亡之人
是这场雪的责任
我长时间注视，雪中的尖塔与枯井
看着斜坡上两个带斗篷的女巫
身怀森严的戒律在雪中蛇行
所幸一只笔装满泪水
是黑色的
这张纸正要逃离，它自己的骗局
我空出手来，拿一面镜子
看我们一一垮掉
在两场雪的叠印里
抬着万念俱灰的尸首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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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1-13 18:1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