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短诗要想写得好,写出精彩,就不能散,要集中火力,攻其一点,写深写透。当然,诗忌直达,要迂回曲折,多角度,多层次的展现,最后抵达诗意的制高点,凌空远眺,嘎然而止。石棉这首就是,通篇十五行,四个自然段,集中力量写“草”,第一段白描式的叙说远观的视觉感觉和感受,第二段以特写镜头展现小草们的喝水姿势和讨好虫子的言说(是想象的),进而引出虫子。第三段改换角度,以虫子的视角写草,也是想象的,并通过 阳光铺过来/一层,又一层 引出最后一段,热闹的景象会持续下去,但草们终究逃脱不了被割倒的命运,逼近诗旨,点爆主题。以上是对文本表面的亲近,我们还要和文本拉开一定的距离,看这些意象后面有没有暗示和象征,以及暗示和象征的是个体的生命感受,还是整个社会的,甚至是整个人类的终极关怀。显然它是有所暗示,象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