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位真诚的、有使命感的诗人而言,语言指向哪里,哪里就有一个诗歌的现实,有一个照亮自己的太阳,诗只是向世界投下的自己的影子。一个诗化的心灵,就是一个语言的自然,是一个光影运动的世界,其律令定会驱使诗人前行,诱惑诗人成为夜晚那轮高悬星空的月亮久违命途的知己。这就是发现之诗给予诗人的际遇。诗一边基于行动之中,一边基于固有的存在之中,两种形态一直在诗的国度中彼此成就,相辅相成地为诗人的耕耘效力,建设独属于诗人的王国。
诗,本无“是”,也无“非”,诗就是诗,诗就在那里,等待诗人的发现。驾驭诗歌的骑手心中一定住着一位会唱歌的巫师,一种无限也将会被诗人持续展现出来,在不同的阅读者那里。读者以自己的方式靠近诗,融入诗,成为诗。
诗人都是由读者成长起来的。一位合格的读者有成为诗人的可能,一位合格的诗人,必是一位合格的读者。这当然是对发现之诗而言,是对诗由衷的爱和敬畏的诗人而言。诗的发现和科学的发现几乎可以相提并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