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周刊》第四届致敬诗人白桦在上海逝世

杨瑞福

致白桦树
杨瑞福

1
2019年的一月，从北方家乡
移植于江南的那棵
特别能御寒的高龄白桦
在风中突然凋零

用一生的创作经历辅导世人
快乐熬过曾经严冬的方法：
《流水无归程》《苦恋》
《每一颗星都照亮过黑夜》
2019.1.15

2
有没有科学家研究过
人比树坚强，还是脆弱

在北方的天空
谁能够赤裸着身子
在冰雪下不倒
谁就能够艰难生存

树干坚硬若铁
仍无法抗御，一柄
决意砍伐森林的利斧

至于白桦树的树皮
有人剥下来写书，写诗
都悉听尊便
只怕树干已失去疼痛的感觉
2019.1.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