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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1
贵州高原北麓,万山纷纷跃过深切的峡谷,宿营于大盆地边缘——五百里竹海苍茫,一小叶风帆嫩绿!漂泊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初的侏罗纪河谷,处处野渡沱湾,处处小酒馆榨油房。还有送肥打群架,放学偷包谷,早春二月光着身子下河学游“狗爬式”,可就是找不到书读!
后来曾想,如果当初最先读到的不是普希金激情横溢的诗篇和妙不可言的唐诗,我就不会沉溺于“诗”的涂抹和做梦了!
考入大学后,作为诗梦者被自己内在的生命逻辑推搡着,很快便领悟了顾城舒婷江河北岛们的历史纵深感!那段时间跑图书馆还遇到波德莱尔庞德洛尔伽在天之灵的秘启,得以在川西平原那片《次生林》里荡响了自己的“生命钟”。
八二年夏天溯回袅远的故乡 小城,忙着为饭碗、荣誉和乡梓之情而搏!苍凉感峡谷意识古风情调愈来愈凝重!历十年河谷文化的修炼,终于去意徊徨,告别了那个绰影如月的小城。
诗是性灵心灵魂灵的高智商!
语言作为诗的重元素,就象早先的轻元素构成原始宇宙那样,构成了我们今天的诗宇宙──从《诗经》《荷马史诗》到《荒原》的宇宙。
单纯与繁复是诗宙的正面与背面,我至今仍在寻找那个缺失的维度。
诗与自我的最大冲突全在于诗与非诗的博弈吧!
生命之河无底无岸无痕无迹淼淼邈邈了了袅袅……诗歌,也是这样的么?!
说出那个字/我就要/同世界吵翻/沉默一辈子/我就要/变成那个字! (98.6.于贵阳东山麓)
2
诗的“生命号”自八零年驶来,一路日出日落、诗风诗雨……
埋在公文堆后面偷闲,得以回眸生命河上诗句般游弋的航迹;遂决心采掬灵河诗浪,辑为《生命号航迹》,意在鞭策自己:为了过去二十年中流逝的光阴、挥霍的生命、浪费的诗情,而善待诗与生命!
以龄近“不惑”蛰居贵阳东山底楼,在尽享澹泊清风寂寞明月的同时,也着实体验了一番“底层”境遇和“黑屋”文化。故有《黑屋手记》《东山麓》等墨迹。 其间,南联盟遭袭我使馆受炸,虽手扶不惑之门,仍敌不过诗的愤怒,写下《停战日记》《致铁托》等。又因为地球是圆的,而写出“每一处弹着点,都会炸伤大地母亲的心房”。
九九即将归一之际、我亦去留徊徨地踏上了返遵定居的归程。为顺应网络时代,戒金花,置电脑;打桥牌,玩双升,生命轨迹再一次淡入家庭文化。直到去年五月西游高原归来,再次受到诗神之惑,重温诗情,重归诗宙:廿年诗袅袅,一幅卧轩图。日落松峰远,月斜竹影疏。波平人未寂,夜渺雨还呼。清晓飞红叶,霜林万卷书。 (2001.5于遵义湘江畔)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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