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返乡的可能性》
我胃一直都不好,而如今
蜷缩成蛇的肠子也出了毛病
在此时,我不能过多地思考
和抱怨。因为它们会折磨我,像锯齿般
我的身体和灵魂都存在同一个
廉价而沉闷的罐子里,像妈妈闷制的泡菜
我知道这已经是开始——
中途里突兀的毫无准备,在结束遥远的前面
而震动引起恶心,开心不会是这样
疼痛是我熟悉的,还有孤独
甚至是一截需要剪掉的大肠
已经没有可能了,我问的那一个
在反复拷问和欺骗之后,我依旧拥有
自己的胃。我记得那种感觉
就像此刻被突然撬开的一声
2013 9. 18 午
2013 9. 21修改
【2】《假期在江阴》
我会是怎样的模样,逗留在石头和松树之间
长成俊美但充满苦涩的一张脸
或只是嘴
呼喊,里风声四起
打造成了一面尖锐的镜子:
谁站在面前,指责我?
用粉笔和面条在墓碑上写字时
这一切都是——
我在最黑暗的夜里起床撒尿
打湿白芷和丈夫的头发。天寒地冻,里嘲笑此刻飞走的鸟
谁能在此时恶语相向:我被伤害的——
祖先和幻想里的爱人
就躺在卧室的一头。我再次沉默
但嘴,刀子般割疼我的脸和双唇
一切在这一切之后,成为被掩体的那一个
枕着眼睛和跳在河上的桥,被我赖成死者
绊了一大跤
|